想了想，孟也晴又补充，“不要离得太远，在这附近搜索就行。”
见孟也晴这么说，甄臻迟疑点头，面上爬满忧虑。
齐悦目光挪开，率先脱离队伍，走向操场。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远处教学楼传来书声琅琅。
跑道外侧树木葱郁。树影摇晃，洒落在齐悦肩头，为她带来几分阴凉。
所见所闻无一不真实，要不是刚才碰见女鬼的余悸还在，齐悦真有点梦回高中校园的意思。
忽然一脚踩空，齐悦心脏惊跳。
她抓住单杆的支架稳住身躯，再三确认那里是平地，一股寒意从脚心升起。齐悦蓦然回首。
背后空荡荡。视线向更远处延伸，升旗台如同固定在黑色江河上的船舶，纯黑旗帜是它抛出的锚爪。
“……”
齐悦按了按急促跳动的心脏，强自定神，继续往前走。
树与树之间拉着横幅。齐悦视线扫过，发现横幅上的字体，有些她勉强能分辨，而更多的，她完全陌生。
齐悦终于明白，她听见女鬼说话时，那种怪异感从何而来了。事实上，她见到双马尾的时候，就该反应过来。
它们说的语言，她根本从未听过！
她之前到底如何理解？
齐悦为副本的神奇感到叹服。
操场很大，不过能够隐藏信息的位置的不多，齐悦也不认为这么大的地方，副本还能狗到像在避雨亭一样，把线索藏在边边角角。
因此齐悦行动很快，搜索过程中撞见甄臻，两人打了个招呼，擦身而过。
然而，别说信息了，齐悦快把操场翻了个遍，连个值得分出余光的东西都没有。她急匆匆起身，奔赴下一个地点。
走着走着，齐悦脚步一顿，脑子里有道惊雷划过。
等等。这样找有用吗？
被女鬼吓了一次，连带着脑子都转不动了？
她不清楚副本的目的，但绝不是比谁更细心更有耐心。
齐悦来不及懊恼，四下环顾四周，几秒后她眼睛微亮：找到了！
无比接近教学楼的位置。随着距离缩短，齐悦在宣传栏后，看到一个提前到来的身影。
刚要出声打个招呼，话到嘴边停了下来。齐悦见孟也晴眉头紧皱，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疑惑，她观察宣传栏片刻，后退半步，转身走向教学楼。
齐悦顿了顿，没有出声，照样往那边走。
【优秀教师榜】
果然是这里。可孟也晴为什么……齐悦视线往下，被下面的内容惊住。
下面居然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联想任务2的“拜师”，这里无疑是重中之重。
可这上面为什么没有信息？
齐悦认真打量，并伸手在上面戳了几下。
并非不相信孟也晴，而是事关重大，她不可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孟也晴身上。
可惜，齐悦失望了。
没有藏字，没有夹层。
宣传栏应该有些年头了，外层木壳脱落。齐悦手碰上去，咔嚓，木屑掉落下来。
“怎么样？”
背后传来孟也晴的声音，齐悦指腹摩挲蹭干净手，冲她摇头。
“我这边也没有发现。”
孟也晴眯眼，望向不远处的旗帜。
“可能任务是触发式的，需要女鬼回来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任务根本不需要我们在校园中找线索。”
翻找许久，还是找不到线索，齐悦原地摆烂：“要不逆转一下思路，单从字面意思理解。学校简介里面，也许就藏着信息。”
听见这话，孟也晴没否认，挑眉笑了笑，“有意思。我们这是做阅读理解来了。”
交谈间，甄臻过来了。
“小悦，晴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你们有找到……”甄臻声音渐小，目光牢牢盯住宣传栏，仿佛那是一块巨大的磁铁，将她目光黏住了。
她一脸惊喜：“原来你们已经找到线索了啊！”
什么？
齐悦看着甄臻，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甄臻还在道：“一个画像，搞得那么真实干嘛。怪吓人的，我差点以为上面真的有鬼。”
齐悦没忍住回头看孟也晴，孟也晴一脸微妙地冲她摆手。
甄臻眼睛盯着宣传栏，上面空无一物，她却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自语：
“说起来，我一直以为恶鬼是邪恶的鬼的统称，没想到还真有一种鬼类就叫做‘恶鬼’。啊，让我看看，恶鬼又称狰狞鬼，”
她感叹：“恶鬼不愧是恶鬼，在鬼界也威名赫赫！”
“你看见上面有恶鬼？”孟也晴眉头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