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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齐悦问她。
“是啊，还有宅鬼。”
甄臻没发觉两人眼神的怪异，依旧盯着优秀教师榜，微微歪了下头，马尾跟着甩向一边。
齐悦听见甄臻奇怪地问：“宅鬼是什么鬼？听都没听说过，它凭什么和恶鬼并肩啊！”
……
甄臻说完就后悔了。
她话音落下，两只鬼“活”了过来，
恶鬼得意地瞧一眼宅鬼，手持钉锤，舞得虎虎生风。
宅鬼则一脸愤怒地瞪着甄臻，若不是有东西挡着它，毫不怀疑它会冲出来将甄臻开膛破肚。
在齐悦的注视下，甄臻的脸一瞬煞白。
“宅鬼、宅鬼消失了。”
“它临走前还瞪了我一眼！怎么办，它会不会来要我的命啊？”
甄臻慌乱，都要哭了。她早知道这鬼地方到处是鬼，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作死！
齐悦没答话，神色凝重。在甄臻吐槽宅鬼的时候，她有种被盯住的感觉，上面真的有东西！
孟也晴安慰甄臻：“能要你命早要了，吓唬你就说明它做不到。”
“是、是这样吗？”甄臻求证地望向齐悦。
齐悦敷衍回了声：“嗯。”
甄臻稍微放了点心。在她心目中，齐悦和晴姐都是很靠谱的人，有她们安慰，她内心好受不少。
“现在的重点是，你为什么能看见恶鬼。”
齐悦：“如果我没猜错，晴姐，你也看不到吧。”
孟也晴肯定了她的说法。
两人一起看向甄臻：“为什么你可以看到？”
甄臻一脸懵：“……啊？”
三人在一起研究半天，没得出结果。
据甄臻所说，她之前没有接触任何机关，只是很平常地往那一站，就看到了。
两人试着复刻她的行为，包括行程轨迹。一无所获。
甄臻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听着两人的讨论，越发心慌。
虽说齐悦她们都认为这是线索，可是在这种时候，甄臻并不愿意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没道理啊。”孟也晴摸着下巴，打量甄臻：“你上个副本做什么了？”
齐悦眼神微动，她也有这个想法。
“我上个副本就没碰见过鬼。”甄臻知道她在想什么，否认道。
嗯？齐悦和孟也晴同款疑惑。
甄臻解释：“你们是不是以为，副本里全是鬼神元素？其实不是。虽然这类副本数量确实最多，但还有一些副本，是由其它元素构成。”
“我经历的第一个副本，就是天灾求生类型。”
此话一出，齐悦和孟也晴大为震惊。
齐悦难以置信，声音不受控拔高：“天灾求生？”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别的类型副本，废土、丧尸……赛博朋克。”说到这，甄臻莫名兴奋。
离离原上谱。APP越来越抽象了。
齐悦沉思了一下，“你之前说，这里的副本是相通的？”
“地狱都存在了，客车能通往万界也很正常吧。”甄臻对这个倒是看得很开。
“这个话题打住。”
孟也晴看她们越聊越远，警觉打断。
“齐悦，这个宣传栏，你有什么想法？”干脆点名提问。
齐悦惋惜，她还想了解更多副本信息呢。
甄臻提到的天灾求生，齐悦猜测她经历过的，大概还是需要求生者齐心协力才能通关的那种类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老玩家会愿意分享这么多信息。
不过她分得清轻重缓急，孟也晴说得没错，现在的当务之急，确实是先解决任务。
看着宣传栏，齐悦内心隐隐有个想法，又觉得有些地方对不上，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红衣女鬼带着唐泽等人过来了。
那种身体被控制的感觉再次袭来，齐悦失去开口机会。
红衣女鬼领着他们，终点还是升旗台。
齐悦：yue！！！
视线一瞬的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旗帜上的黑色更深了。它给齐悦带来的感觉，却并非黑色给人的刻板印象那般死气沉沉，而是蓬勃的、极具生命力。
说不清为什么，齐悦觉得它很像……一颗心脏。
啧。
齐悦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到，瞥一眼近在咫尺的空气污染源，嫌弃转过脸。
非常钦佩刚过来的三名玩家。
她观察过了，面对红衣女鬼的化学攻击，三人反应平淡。
反应最为剧烈的，也只是面色微微扭曲了一下，身板依旧直挺挺地钉在地面。
齐悦很少佩服过什么人，但是这一刻，她对资深三人组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