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满地的尸体浸润在血泊之中，目之所及格外骇人。
“咳！”嘴角溢出鲜血。
坐在大开着房门中的年轻人抹去血迹，端起手边的杯子，将幽绿的泛着苦涩腥臭的水一口气吞下。
“公子！”
管家急步而来，看到一地的替身皆亡，心脏跟着一揪，差点跳出嗓子眼，手里拿着刚从茶摊上买来的消息，避开尸体步入屋内，关切的询问主子的伤势。
丰凝无暇在意进门的管家，对半空中看不见的人影唾弃道：“傀儡秘术失败了，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要不是院子里新制的一批替身挡下反噬，他现在估计会成为老鬼的傀儡。
看不见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说，如空气般散做浮尘。
“差一点着了老鬼的道，去试探李成是对的，提前知晓老鬼的用意，不至于把整个丰家搭进去。”
真正的丰凝命管家即刻马上传话。
“与虎谋皮终究不妥，此法甚是诡异阴邪，不要再做替身了。”
即时收手为妙，丰凝吩咐下去，头痛欲裂的揉捏着穴位缓解不适。
“是。”管家将写有消息的字条放下，匆匆跑出小院传话去了。
丰凝拿起字条展开一阅，眉头皱起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掌心一合震碎字条，喃喃自语道：“朱雀，真是成为了朱雀，李成，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
多年来的打探查证无果，连影响力最大消息来源最广的幻楼，都寻觅不到李成的来处。
“虽有父母兄弟，看上去土生土长毫无破绽，一个人的月历不可能凭借空达成，更不可能从普通人一跃而起成为高手。”
疯癫之后的剑圣，只会比正常时期更强大难缠，李成当年才八岁，丰凝一直不信，今日一试自掌嘴巴。
“会不会也有一个类似老鬼的家伙，在李成的身边教导，亦或是李成本身就是老鬼？”话落丰凝摇了摇头，否定这一猜测。
“真被夺舍的话不太可能。”以老鬼对他垂涎三尺，却又无从下口的态度上可辨，丰凝觉得没有灵气一切都是枉然。
“玉牌。”丰凝想要玉牌，老鬼也想要，奈何对方一碰到玉牌伤得更重，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丰凝低头看了眼满是崎岖疤痕的右手，费了老大的劲才保住，玉牌不是谁都能拿的。
越发的羡慕嫉妒起王安的好运，舍了玉牌换了功法，如今下落不明。
玉牌则被幻楼高价出售，兜兜转转被他买下，其间因玉牌而死的人数不清，自也难从死人嘴里得出玉牌相关的消息。
丰凝在拿到玉牌后，方知这东西如此骇人，吃过亏方知白花银子用不了。
只能是物归原主了，看看能否从正主口中套出相关的消息。
丰凝再一次想当然，李成的防备心出奇的高。
“咳咳！”
丰凝只恨没能早一点认识李成，趁其年少时打好关系，如同白渺一样，白得一只朱雀，神鸟算不上半神应该差不离。
眼看白家如日中天，对比丰家丰凝只有叹气的份。
船上，地上的血人突然瘪下去变成跟纸一样薄，有点像人皮，猛地一看挺吓人。
白渺该查看的验过了，起身退离，盯着地上的纸片观察。
纸冒起黑烟，伴随着烧焦后的气味，连带着地上的血迹一同消失。
“丰公子不是人？”陆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磕磕巴巴问，“是不是拿人的皮做的？”
李成道：“不是，替身纸人而已，估计是制作的过程中添加了鲜血，看上去和真人无异。”
“哦。”陆献似懂非懂的拍了拍跳快的心口，“那，真人会不会登船？”
这题白渺会，替李成代为作答，“不会，人八成在千里之外的家中呆着。”
“人是假的，给出的东西是真的？”陆献糊涂了。
江唯说道：“东西肯定是真的，李成自己的东西哪能不认识，全都是假的不就被一眼看穿了？”
陆献仔细琢磨半晌，“你说的对。”
是他着相了，没见过如此逼真的大场面，飞走的魂还在外边游荡。
招手掀起风势凝成风罩护住船身，李成指挥白渺调□□帆，进屋看书去了。
又惊又累又困的江唯和陆献各自回屋，穿了鞋倒头就睡。不一时屋里响起了鼾声。
白渺在船上乱转，没有船员的商船凭借着风势在前行，怪有趣的。
曾经的修仙盛世，行船多用符来驱使，各种各样的符提供了日常许多便利。
“如今也还好。”少一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目空一切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白渺打从心底希望，那些个武圣境界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月光草跟在白渺身后，盯着其人一举一动，精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