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深,不能因为对方有朱雀就对其掉以轻心。
人是会变的,尤其十来年过去了,人心最不可测。
中午饭白渺一个人做一个人吃,他可不敢去跟李成蹭饭,听乐子都不笑的人,很难让人揣测。
没准无意识说出来的哪句话踩了线,吃亏的可是他自己。
晚上,白渺吃的江唯、陆献二人做的饭,一样相顾无言,把食不言发挥到极致。
无事可做的白渺,简单的梳洗过后早早的睡了,明早就到雨城了,终于可以摆脱枯燥的日子。
一夜无眠风平浪静,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格外精神毫无睡意,江唯点了灯练字。
天亮了,江唯搁笔,搓热掌心捂住眼睛,缓解干涩发胀的不适。
理了理一晚上写的字,挑出一张好的一张差的。
“还得再练。”今天就先这样,张嘴打了个哈欠,终于有点睡意,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又得熬一天。躺下睡去。
陆献起来看隔壁的门关着,就先去厨房做饭,走到半路船停了。
“走了,后会有期。”白渺朝李成和陆献拱手一礼,带着朱雀跃船而下落到岸上。
目送商船驶离,白渺转身的刹那起跳,飞起一腿踹中偷袭者的腰侧,人直接倒飞出去,脸着地趴着滑出一段距离,脸上鲜血淋漓蹭去一大块皮。
朱雀稳稳的站在白渺肩膀上,眼珠子滴溜乱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码头很空看不到往常热闹的景象,不是阵法隔绝,很可能提前知道他在此下船,做足了准备设下埋伏。
“刷!”
半空落下十名黑衣蒙面人,落下的同时甩出手中抓着的细网,网上缝着细小的尖刺,阳光一照通身泛着幽蓝。
活捉?眼前的架势反道不像,白渺凌厉的眼锋捕捉到网上的杀机,沾之即废的毒全在网上。
烧掉最能解决眼下危机,白渺侧过脸去:“还不出手?”
问的自然是会喷火的朱雀。
朱雀斜了白渺一眼,这点人都打不过,废物!
大网罩下的瞬间,白渺飞速后退,身无长物赤手空拳难以一敌十。
朱雀掠起瞬间变大,翅膀一扇,骤起的风连人带网掀翻在地,网上的小刺成功的让黑主人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
白渺没来得及高兴,肩膀一痛,朱雀不顾自己死活的抓着他升空。
“就不能让我坐在你背上?”白渺也是服了,伸手牢牢的抓住朱雀的双腿。
“想得美!”它的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
载你一程就够可以了,朱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让废物认清现实。
比他头都大的眼睛凑到近前,带给白渺的冲击难以言喻。
以前的朱雀是真小,现在到大让人畏惧的地步,这大概就是神鸟的威势吧。
“回府,回府。”白渺知机的不再敏感问题上纠缠下去,他现在只想回家。
下方中招的黑衣人口吐白沫打湿了面巾,浑身抽搐四肢乱舞,两眼翻白无力□□,片刻后咽了气。
“朱雀!”
“白家白渺,如虎添翼啊!”
“不该拦的,白白搭进去训练有素的死士。”
培养一个高手出来花费甚大,心疼的滴血。
“屁话,不拦哪能亲眼见证朱雀神鸟的真容。”
话音中夹杂着渴望,眼底的心思呼之欲出。
“死的不是你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走了,沿途撤掉布置的人手,全都用不上了,谁让白渺有只会飞的鸟,这半会应该到了。
水上的一艘小船在努力的划啊划,始终看不到大船的影了,心下略急。
所幸弃了船,眸光暗影闪动,身形如鬼魅般晃出诸多虚影踏水而行。
未行多远脚面一湿,整个人往下一沉,眼中恼恨翻涌,不能已几个跟头翻回到船上。
自行李中换了一双新的鞋袜,眼睛转动一计上便至。
拆了船上的桌子只要桌面,抛入水中踩在其上,手中拿着撑船的长杆,左右摆动涉水而行。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终于看到大船的影子。
整个被风吹的脸上身上全是土,嘴皮干裂眼底全是血丝。
上岸用怀里的银子买了些食水,喝了片刻继续上路,大船好快转眼又不见踪影。
夜晚的星空很美,蔚风躺在船顶,手里拎着十几年前甚至更久的酒坛,好像是山上墓里存的酒。
月光草嫌弃占地方,吐出来他才看到,拿了来喝。
酒味已经很淡了,放久的缘故。喝着比白开水有味,蔚风拎起坛子仰头往嘴里倒。
空了的酒坛往空中一扔,挥出一掌冻住,蔚风动了动手指,弹出火苗一烧,冰融成水直接气化。
屋里有人挑灯夜读,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