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屋里的两人。
风声,变了!
蔚风挑眉看去,一个人影接近中,没管,有风墙挡着用不着他出手。
冲上大船的刹那惊觉上当了,是否被船上人察觉做套等着他?
现在若是后退必死无遗,不行,拼了!
风切割着身体,撕裂了衣衫掀翻皮肉露出白骨,头皮连着头发削掉了一半。
眼珠子鼓出一半,用没掉的左手沾着身上的血在眉心处画符,在脖子以下分离后,憋足一口气冲入乱风之中。
全身上下的骨头、头骨最为坚硬,以血肉为代价,冲出风墙摔在船上。
“咚!”
甲板上一声响,在安静的针落可闻的船上尤为清晰,惊动了屋里看书的江唯和陆献。
江唯打开门,旁边的门也开了,侧首看去视线相对,都在猜是不是李成那边弄出的动静。
两人来到李成的舱室,门是开着的,敲门后无人应答,屋里黑乎乎的看不出有没有人。
陆献背后一紧,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毛毛的,下意识拉了拉身侧的江唯。
“怎么?”江唯看向话音打颤的陆献。
“有,有人!”陆献转过身去,对上一双血红的发亮的瘆人的眼睛。
江唯顺着陆献的目光望去,匆忙拉住发抖的陆献,不由分说的往右侧跑去。
“李成,李成,人头!”
船上的灯光照得真切,江唯边跑边喊,会动的人头不是他和陆献能解决的。
“啪!”
冒着淡淡酒香的坛子自头顶砸下落到身后,江唯不敢回头,一个劲往前跑,眼睛在不停的寻找李成所在的位置。
陆献被江唯拉着往前冲,扭头看去,人头居然飞起来在追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左手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疼的陆献真皱眉,不是梦!
“冯计?”
人头有几分眼熟,没了头发脸上挂着几块血淋淋的皮肉。
眼睛也不是正常人的眼睛,陆献脑子里突兀的跳出冯计的面容。
月光草仰头望向坐在船舱顶的喝酒的凶人,那个酒坛砸下来的瞬间,吓得它心脏乱颤。
当时月光草正准备去救江唯、陆献,根须都伸出去了,冷不丁天降酒坛砸下来,砸的可不仅仅是飞舞的头颅。
“不让救?”月光草有些看不明白凶人的想法。
收了根须往船顶爬去,它可不信凶人喝醉了敌我不分。
凶人要是失手了,月光草能嘲笑对方一辈子。
以它对凶人的了解,能让血人头进来必有其因。
加之姓陆的身上的腐败气息越发的浓烈,很难不让它多想。
不救便不救,姓江的有功德加骨牌傍身不会有事。
另一个估计是今夜问题的源头之人,月光草等着看一出好戏。
心不在焉的陆献,奔跑中右脚绊到了左脚,一个踉跄身体前倾栽倒在地,带累了拉着他的江唯。
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眼看丑陋的脑袋张着大嘴扑上来,江唯拉着怔愣当场的陆献,就地往右侧一滚。
头颅张开的嘴中,长长的舌头掉在甲板上,牙龈萎缩牙齿整排整排的往下掉,脸上的肉也是,迅速的化为白骨,唯独留下了一双赤红的眼珠子。
“李成!”江唯爬起来,一边去拉三魂七魄离体,整个不在状态的陆献,一边呼唤李成。
“难道被谁绊住了手脚?”
不然哪会叫也不应,眼看命悬一线,总该出手相帮吧?
江唯连拉带拽拖着陆献往前跑。
甲板就那么大,跑到尽头再往回绕,江唯急得火上房,陆献却像失了魂,整个人念念叨叨听不清在说什么。
月光草坐到凶人身侧,根须探入凶人手上的酒坛之中,沾了些许酒水尝了尝味。
“呸,呸。”
吐了,不太好喝。
月光草只见凶人拎起坛子往嘴里倒,晃了晃坛子,听不到水声料想空了,脱手往下方一丢。
“啪!”
“咚!”
果然不是失手的问题,砸下去的酒坛正正好落在了骷髅头顶,一下子就给砸趴下了,在甲板上乱滚。
月光草依旧摸不透凶人的行径,你说不救吧,坛子一扔一个准。
你说救吧,又坐在这里无动于衷的看着下方发生的事,还不让它插手,这唱的哪一出戏?
话话亏了四周有风,姓陆的臭的快跟腐尸一个样了,月光草略烦躁的捂住口鼻。
“李成?”
这一次看清了酒坛落下的方向,江唯抬眼便见船舱顶上有个人影,离的稍远看不真切,料想是李成错不了。
此时此刻,陆献的眼前不再是单一的头颅,仿佛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