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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柔嘉摇摇头,“没必要说别的,你给我的够多了。”

她别开头补了句,“不差一次旅行。”

说完,她转身就走。

任宣和匆匆追上来。

柔嘉心平气和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再拦着我,我会被扣工资。”

任宣和倏地放了手。

他好歹还记得,她有多讨厌被扣钱。

三月中,北京供暖渐渐停了,天气却还有时乍暖还寒。

柔嘉不幸感冒,头脑昏昏沉沉。闵梦先都看不下去,推着她回家休息。

这天,她拖着病体,和任宣和又一次见面。

是任宣和来接的她。

柔嘉还有很多东西在他那里,她还没有阔气到分了手就全丢了的地步。

但到那儿又发现,好像只有几身衣服需要收拾。

任宣和站在一边,想搭把手。柔嘉很快避过,“我自己来就好。”

她在房子里绕了一圈,衣帽间里整个柜子的包、首饰、贵重的摆件,通通都不属于她。

没什么好带走的。

任宣和从头陪到尾,送她最后一程。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吵架,临了,倒是体面得过分。

柔嘉把戴了两年的颈链解下来,还给任宣和。

这是她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任宣和没有接,“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不收回去,我也不会再留着了。”柔嘉平静看着他,随手把颈链放到茶几上。

任宣和低头,缓缓地舒一口气,仿佛殚精竭力,“阿柔,有些东西是你该拿的。”

“哪些?做你三年情人的薪水?”柔嘉似笑非笑,“郭祯送杜梦期七位数分手费,你现在想送我多少呢?”

任宣和一时无言。

看吧,最终他还是拿对情妇那套对她。

要是正常谈恋爱正常分手,哪有什么应不应得?一朝界限划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柔嘉别开头,不经意瞥见柜子上放着的人偶。

穿戏服、涂花脸。

是那天,他们一起去看《谢瑶环》时,老板赠送他的礼物。

她嫌大团圆结局俗套,说因果循环里,早就牺牲很多无辜的人。

任宣和彼时回,圆满一点不好吗?

分歧一开始就存在。

“……钱会打到你卡上。”

任宣和没多解释,默了一刹,接着说:“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你能帮的忙,有的是别人也能帮。”柔嘉不留情面打断他,“我不是很想去讨你家里人的嫌。”

她走到柜子前面,任宣和身边,拿起涂花脸的谢瑶环人偶。

“我带走她,可以吗?”

任宣和似忍不住,揽她入怀。

她要带走什么,哪里需要他同意?

如果可以,连他一起带走最好。

“我们可以现在订机票,去斯洛文尼亚,或者你想去的哪个地方都可以……”

他声音颤抖,几近乞求挽留。

一如既往清冽气息,曾经她最依赖的,就是他怀抱里。

可是沈柔嘉做不到一辈子自锁金屋。

爱也是痛,走也是痛。

她捡回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一根一根,掰开任宣和手指。

逃出她自己编织的三年美梦。

或许有更好更周全的道别姿态,如果那场精心策划的斯洛文尼亚之行没有泡汤。

那是他们最后送赠彼此的礼物。

可柔嘉本身就是个没什么仪式感的人,体面也好、难堪也罢,她总要离开他。

她用最冷静的口吻——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2018年开春,北京多了一对分道扬镳的恋人。

三天后,柔嘉去剧院听《锁麟囊》。

戏里唱: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临崖勒马,及时止损。

二十一岁的女孩子,你该有更漂亮的前程。

大三下学期,柔嘉成了闵梦先左膀右臂。老板姐姐有时会装作抹眼泪,“阿柔以后回家工作了,我可怎么办哟!”

每逢这时,柔嘉就会顺着她的话,那就把阿柔拆成两个呀。

然后她们俩相视而笑。

她和任宣和偶尔还是会在学校里见面。

临近答辩,他出入教学楼频繁。有时柔嘉赶去上班,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上了地铁才反应过来——啊,刚刚她身边的人是任宣和。

他们已经是对面不识的关系了。

有天早上,柔嘉照常到阶梯教室上课。她借着下课时间帮闵梦先整理账号数据,台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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