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41年。
“王就安,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怀里的正是你的爱妻,你胆敢带着逆贼往前一步,我就宰了她!”
城墙上,宁安帝挟持着怀里的沈隅兰,城墙前后早已被王就安带领的叛军占据。
怀中的女人全身仅靠几块破布来勉强维持尊严。
她的眼里尽是惊恐,眼底不断有大滴的泪落下,拼命的摇着头。
“次——”
顷刻,早已蓄势待发的箭迸发而出将二人尽数精准击中。
“啊!”男人发出惨叫。
“安郎,安郎……”沈隅兰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发出最后的几声呜咽。
怎么会这么快呢,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安郎,你好狠的心呐。
沈隅兰彻底失去意识。
还记得那年两人皆是19,本来是媒妁之言,双方都未曾见过面,但是都知道对方是不被重视的庶出,就连这桩婚姻都被嘲笑是“门当户对”。
可婚后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成为真正的夫妻。
沈隅兰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部奉献为商人出生的王就安谋求仕途最终两人带领军队一同夺取帝位。
前日,她还在帮她的安郎在军营清洗贴身衣物。可后脚,她就被宁安帝的士兵劫到军营,面对严刑逼供,她守口如瓶,傻傻地等待男人来救她。
不过几日,他的眼中就充满欲望将两人旧情全部忘却。
很久,直到大雪快要将沈隅兰的身子淹没。
“王上,这里的尸体怎么处理?”士兵指着沈隅兰和身下宁安王的尸体忌惮地问。
“埋了呗。”
男人冰冷的眼神对上地上女尸死前惊恐的眼睛。
世上男子之情,最为薄凉。
王就安,你好狠的心啊。
——
“啊——”
沈隅兰惊醒。
“诶,我不是让你别动吗?不然等下怎么拜堂洞房?”正在为沈隅兰梳妆的仆人呵斥道。
沈隅兰睁大着眼睛看着镜中红衣靓装的自己。
拜堂洞房?
她这是穿越到和王就安成亲的那天了?!
“你不用弄了。”沈隅兰将春兰梳妆的手打下。
“诶。”
“你今天怎么——”
“啊——”
隅兰捏住春兰要挥下的手。
前世自己性格软弱,因为自己庶出的身份不受家主宠爱而自卑,就让这些不知道分寸的下人肆意妄为的欺负她。春兰谄媚嫡出的沈家大小姐,对她的欺负则久更甚。
“春兰,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你不过一个庶出的!”春兰用力的挣脱手上的束缚。
“谁是主子,谁是仆人。”沈隅兰将春兰的手狠狠一甩。
“你,你。”春兰语气堵塞,被气得仓皇而逃。
明明平时任由她欺负,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反抗。
“二小姐,您快准备准备吧,那王公子已经到大堂了,就等着您了。”小厮跑过来传话。
“王就安……”
沈隅兰拿着簪子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一会,她将簪子缓缓插入发中。
然后盖起红盖头,在仆人的搀扶下进入轿子中。
“二小姐沈隅兰到。”
“亲家啊,以后两家联姻,在生意上怕是要多多照顾啊。”沈岸眯着眼睛说。
“那当然,那当然。”王父应答。
庶出配庶出,自然是门当户对,两家还都是商贾之家,也可以促进生意上的往来。
“一拜天地。”
……
沈隅兰被推到婚房,王就安则还在外面应客。
沈隅兰掀开盖头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在这个屋子里跟王就安生活数年,对王就安的生活习惯和身上的疾病就一清二楚。
今晚,她就要王就安死!
眉峰一皱,心生一计。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
窗外灯火通明,房内红烛伫立,摆设精美。
王就安推门而入。
“娘子。”王就安试探一喊。
因为醉酒地跌撞撞的走进来。
朦胧间,却见新娘子头上空无一物端正坐在床榻上。
“娘子,为何摘下盖头?”
他已站立在她面前。
“王就安!”
她举起匕首一下刺入男人喉侧。
“啊。为……为何……”鲜血霎时涌出,与女人身上的红衣相融。
男人痛苦着捂着脖颈倒地。
“下地狱去吧,王就安。”
女人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