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到。”
她抬头望去。
来人身材高大,身穿黑袍,腰间系着白金玉佩,容貌不凡,身旁只带一个侍卫。
“王夫人。”
路吟语气轻挑。
沈隅兰皱了皱眉,她前世未曾跟这位巡王有太多交集,只晓得这男人表里不一手段狠辣,企图篡夺储君之位已久,母亲是受宠已久的张贵妃,只迫于嫡长子继承制所以屈于储君之下。
“巡王。”沈隅兰礼貌打招呼道。
男人入座,不少人前来奉承,沈隅兰就去旁边招呼其他人了。
“唉,犬子自幼多病,昨日新婚之夜太过亢奋以至于暴毙而亡。”
王凛摇了摇头。
“暴毙而亡?”
路吟皱了皱眉捏进了手中的茶杯。
“是的。犬子的新媳妇做晚吓得昏厥。”王凛不断用余光扫着路吟,生怕对方有半分怀疑。
路吟的眼光看向沈隅兰离去的身影。
“节哀。”路吟起身。
两人打完招呼,路吟便急匆匆出门。
“王爷,府里的下人几乎要传遍了说着二公子是被暗杀,这王凛实在可疑。”宁阁提醒道。
“宁阁,你去找到那个昨天医治王就安的大夫,我自行回府”
“好的王爷。”宁阁行礼后离开。
“王夫人。”路吟喊到。
沈隅兰回头。
“路公子还有何事。”沈隅兰问道。
路吟未做声,只是眼神对准沈隅兰一旁的仆人。
“你先下去吧。”沈隅兰看出他的意图。
“路公子,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了,有事请讲。”
“王就安,是你杀的吧。”
沈隅兰闻言睁大眼睛。
“看来我没猜错。”路吟露出得意的笑容。
“路公子怎可如此诬陷我,我相公暴毙而亡最伤心的可是我这个刚过门的新媳妇。”沈隅兰强装镇定。
“得了吧,我亲眼所见。”路吟仍在笑,仿佛在打量一个笑话。
冬日暖阳,太阳撒下的阳光却冷到骨髓,沈隅兰全身冰凉。
“你想要什么?”
他没有直接捅出去,而是现在跟她兜圈子。
“夫人,我只是在试探你,你没什么价值对我来说。”他笑说。
“求你别说出去。”她哀求。
“我可以助你告破物资被劫案。”沈隅兰闭了闭眼,她现在确实没什么筹码了。
“我知道,当今储君只不过一介废人,您当选太子只是时间问题,而您需要一个时机不是吗?”沈隅兰自信地说道。
两人相对而言,四目触及。
“你不过一个小寡妇。”他嗤笑。
但她需要他,她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这是王凛联络江湖杀手截取物资的消息。”她将那封信递了出来。
那是她早晨去王凛府内找来的。
他止住嘴角的笑意端详起这封信。
确认了信的真实性。
“王夫人,你可知王凛到时候被揭发后你的下场——”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她打断他的话音。
“以后我是你的人,给你做事。”
她忙表忠心。
“也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路吟说。
良久,沈隅兰以为他会翻脸不认账离开。
“别让我失望。”
“美丽的,王夫人。”路吟勾起嘴角,嘲讽道。
路吟离开,独留沈隅兰在原地。
此人分明阴险狡诈,可是,可又为何接受她?
日后,与狼为伍,沈隅兰,你得更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