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把我扶了起来,有好一阵我们只是相对无言地站着。
“我想,大概只有双方都死过一次,交往中才显得公平?”最后我这样说。他哼了一声。
“绿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戒指也是我偏好的首饰类型,当然我也能预想到这东西之后会把我折腾得很惨——穿行在宇宙里的和平维护者,我相信官方定义是这样?这责任可真够重的,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绿灯军团里的一员。”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仿佛一个刚订婚的女人迫不及待去刺激她的单身朋友,“为我感到高兴,杰?”
“感觉就像……”他的声音很轻,摩挲着这枚戒指的表面不再言语。
我抬起他的下巴,“你知道,比起这个小东西,我更喜欢对视时你的眼睛让我的也带上点绿这件事。”
“说的真好听,可刚才那会儿就像从我的心上剜去一部分,伊尔德利,永远别再这样对我。”
“哦?所以现在是算账的时候了?”我抱起胸,“那么,我讨厌你,讨厌你理所当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并找到位置盘踞十年之久,又偷走我的心让我为你流泪,死而复生后更是直到再也瞒不下去才对我坦白……我还要说下去吗?”
他举起手痛快地告罪“欠缺考虑”,大笑着把我揽入怀中,说这明明是在对他告白。我也傻乎乎地跟着笑起来。我们把剩下的话藏进一个吻里。所有事情都变得很遥远了,那些困顿的经历、那些挣扎和痛苦——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我多少是在找寻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意义,但或许它们落下来像万花筒一样随机,也像一场纷纷扬扬的初雪一般浅薄,不必过分追求含义。重点是我撑过了一切,从没愧对过任何人,哪怕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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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曾经被命运挤开,但我的人生轨迹也被拨动——无论是被好的还是坏的那一方,无论是被帮助还是利用——于是阴差阳错地,我又将他找回。从余烬中。
有一种火永远无法被扑灭。只要我和他还记着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要我还真于自我,我们的心火将燃尽一切。
然后,我们只手建起一个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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