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要知晓对方的这一举动。话间正朝着宫门望去,少女摘掉了斗篷后,腰肢纤细,盈盈一握,略显单薄的浅色上衣下,少女的薄背挺得很直,青色的锦裙随着脚步浮动,轻盈雅致。他回想起适才在庭院中二人屏息相处的场面,迈步出宫门时,呼了一口气。
文绛出宫门时,让宫人传消息回殿中与圣上左右之人道了一声,先行离开了。
徐掣在其后出宫门,本以为文府的马车已经先行一步,未曾想一行人依旧停在不远处。
想了想,他走上前去。
“咚咚”指节敲打的两声清脆自车身传来,门帘被里面之人徐徐掀开。
文绛显然知道是他,微微颔首,“徐少将军。”
徐掣薄唇轻抿,稍稍回礼,“文大小姐是在候着在下?”
“有一事。”文绛适才上车时才发现,她一路上只顾着出宫门,未曾发觉她带入宫中作画的“小如意”已不在身上了。想来在庭院中经历过一番波折,应是那处了,但她去过庭院这桩事,绝不可以有任何风声泄露,现下回宫找寻已不现实,来日她又怎么找机会处理呢?
这事说来不大不小,这支专门定制之笔乃她的常用之物,一旦落入有心人手中,不日定会被人查到源头。况且一旦被人查到她恰是那日入宫,而恰巧笔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一切都将对上,到时候就算她说未见任何,未闻任何,也不会有人相信,背后之人极有可能势大,斩草除根于无形之间的事很难吗?
“我的画笔,其上提着‘如意’字样,似乎在宫中弄丢了。”这桩事,能帮上忙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徐掣一下便理清了其间的错落,只言道:“这事交于我,文大小姐且回府候着便是。”
少年说这话时,神色淡淡,言辞却坚定。文绛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了,仿佛这事已经完成了一半,不是死马当活马医,是可期冀结果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