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空调开16度啊?”我迷糊呓语着,“冷死了最好,省得我动手。”
果然如我所料地,西索在下一刻就露出了真面目。“能抱着你睡吗?”
“随便你。”我背过身子,任由西索挪过来抱住,嘴上仍然不忘讥讽两句,“反正你想不想,这都是最后一次了。”
“呵呵~”西索揽着我的手臂突然收紧又松开,险些勒断我肋骨。他的手指游移上来,用力捏了捏我的颈动脉,“要是你明天早上不能在我之前醒来~我就立刻杀了你喔~”
“哼。”我捏住他手指,暗暗较了一会劲后松开他,“希望你说到做到……反复无常的变化系。”
我时常怀疑,他是否激发了我隐藏的什么变态属性。这样的威胁反而让我安心,我觉得那个永远被自己的欲望与本能所支配着的暴力血腥魔术师才是我认识的,最初的那个西索。而随后表现出的温柔文雅,风流到下流的调情手段,不知哪里有点孩子气的神情,如他的能力一样,都是轻薄的假象。
他是战斗狂,至于果实、性、感情,统统都得排在战斗之后。
至于爱,不存在的。
而我是追求自由的飞鸟,我的脚步不能为任何人和事所绊。
那些甜蜜的亲吻,抚慰,拥抱,都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梦醒后,我就要迎接血淋淋的现实。明天我们就要站在擂台的两面,亲手终结对方的性命。
我们没有未来。
我醒来时,身边空空的,空调已经关了,被子里连那人的体温都没有残留下。西索早就走了。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白纱窗帘像海鸥的翅膀随风上下翻飞。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