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车上打了起来，吓得大红姐抱头大叫。
牛车速度本来就慢，被他们这动静一闹更慢了。
胥无期捂着脑袋坐起来时两个人已经从车上打到车下，丘海把牛车停在路中间站着看热闹。
“这小子身手还可以。”
“那他能打赢柳大爷吗？”
丘海看了她一眼，目中写满不屑：“你柳大爷还没动真格呢。”
他们打的热火朝天，大红姐兴许是太累了，趴在车上就睡着了。
柳无玉见迟迟分不出胜负也是动了真格，挥剑时每一下都直击要害。但凌穆早已摸清他的出招方式，轻而易举地躲过攻击后，扬腿踢中了他的手臂。
虽然他有所收力，但柳无玉还是手一震，剑从手中掉了下去被凌穆接住。
形势一转，凌穆夺占上风。
“这……一定是老柳在塔里待太久了。”即便柳无玉输了，作为他的病友还不忘替他开脱。
胥无期倒是丝毫不意外，还有些窃喜。
谁会介意自己多一个免费保镖呢。她都盘算好了，到时候她写话本，让凌穆摆摊去卖，赚到的钱在城里开家镖局，让他跟柳无玉和丘海一起去押镖，她和大红姐足不出户把钱赚了。
不过眼下，劝说他才是要紧。
柳无玉虽然处于下风，但还是不折不挠，凌穆无心再战，收了剑鞠躬道：“原来是柳前辈。”
被认出来了。
柳无玉眼神狠戾，骤然出手。
“别杀他！”
胥无期心道不妙，但为时已晚。
凌穆听到她的声音，不慌不忙反手抓住了头顶上来袭的手刀。
“柳前辈身法高超，一直是晚辈的效仿对象。”
他对上柳无玉杀气腾腾的眼睛，毫不示弱。
胥无期和丘海连忙跑过去分开两人，她的手还没碰上凌穆，就被他躲开。
柳无玉闭眼睁开，目光冷厉，倒是没了杀气。
“小子，你叫什么？”
“晚辈凌穆。”
陵墓？胥无期晃了晃脑子，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这两个字。
“是哪两个字？”她问道。
凌穆无视她的话，不愿告诉她。
“不告诉算了。”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一旁的牛车正在吃草，眼看就要拉着车子下到田沟，丘海连忙跑过去拉住绳子把牛往后拉。
牛大爷拉牛，真是同类互助。
胥无期来不及笑话，就被旁边的人抓住，见凌穆又要抓她回去，胥无期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膝盖：“好好好，你把我带回去吧，等我回去我就跟我爹说你无礼于我，要你对我负责入赘我家给我当男宠。”
柳无玉张了张嘴，硬是被惊得一句话说不出口。
凌穆脸上红白两呈，好在夜色尚黑，旁人看不出来。
“女妖你胡说什么！”他哪里有无礼，分明是她无礼在先。
“少侠那日强人所难你都忘了吗？”
他何时强她所难了？凌穆气不过拔腿就要走，柳无玉挡在他面前，眼中难掩笑意。
“现在世人皆知胥无期葬身火海，你如今回去告知胥无期还活着，岂不是把华山再次推向风口浪尖。”
见凌穆垂眸不语听进去了，胥无期也站起来说：“是啊，我如今就是个死人，我爹都以为我死了，你还执意带我回去怕不是要吓死他。”
他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既然知道你是死人，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外面闲逛？”
“我哪有闲逛，”她目光一倔，脸上心虚硬撑，“我是要去……要去……”
“她要去陪我回踏月宗一趟。”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柳无玉解围道。
“噢对对，陪柳大爷回踏月宗。”
那是哪里？胥无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台阶她就下。
凌穆神□□言又止，他看了看柳无玉，又低头看见胥无期强装淡定的目光。
“我可以不带你回去，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钱没有，要脸一张。
凌穆扒拉开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此行，让我跟着。”
半晌，胥无期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还有这好事？”
“……”凌穆实在不解她脑子里都是什么。
不远处，丘海已成功把牛车拉回主路上，他挥手让他们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柳无玉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唉——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活动筋骨了，果然还是外面好啊。”
胥无期跟在凌穆后面，生怕他反悔跑了似的。
凌穆忽然转身俯下头，在她耳边说道：“你知不知道五年前踏月宗一夜之间覆灭，全宗上下无一人生还……”
他声音低沉，是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