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没理入定石化的微言,两手掐着她的肩下就给微言提出水来,。
微言吓一跳,煞白着脸反握住白忱的胳膊。白忱顺势往后一倒,“砰”的一声砸出甲板上。微言磕的也不轻,白忱倒下的时候胳膊卸了力,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白忱身上,下巴好巧不巧硌在对面的锁骨。微言忍着没叫出声,只觉得下巴要裂了。托特包倒是“哗”的一下被甩翻,包没封口,里面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掉了不少。
海水在白色甲板上积出一片,凹陷处的一小洼像面小镜子,折射出的阳光明晃晃照在舷窗上。
微言慌忙撑着甲板爬起来,问道:“没磕着头吧,这么大一声?”
白忱屈腿坐起来,摇摇头没说话。倒是老板听到动静匆忙跑出来,问道:“怎么了?微言你还好吗?”
微言答:“我没事,他摔着了。”
老板又过去看白忱,白忱说:“没事,摔倒的时候背部缓冲了一下,不严重。”
老板这才放心下来,拍了拍白忱后背,对微言介绍起来:“这是Chen,你们的潜导之一。我知道你们都是中国人,年龄又相仿,肯定能成为很好的伙伴。”
微言拉着嘴角笑了两声,勉强附和。
白忱朝她点点头,扑通一下跳进了海里。微言的编织草帽还在水里漂着,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他先是捞了草帽,又围着快艇转了半圈,把微言包里掉出去的小东西全都捡了回来。
老板带着微言走到阴凉地里,看着白忱在海里忙活,语气自豪道:“Chen是一个很靠谱的男生。别看他年龄不大,做事其实很沉稳很有耐心,长得又帅气,我们女学员都最喜欢他。“
微言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转着手链。
潮湿的裙子下摆湿淋淋地贴着小腿,中间隔着粗糙的沙砾,磨的她好不舒服。
老板看了看她的裙子,道:“快去里面换一身吧。我要走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找Chen,也可以联系我和任何你信任的人。下周见。”
微言再三表示感谢。
白忱拿完岸上的行李,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在滴水,白色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布料下的线条。他自己低头看了眼,没管衣服,扯了扯裤子走过去。
微言那边已经收好了甲板上的零碎物件,正靠着船舷拧裙子。白忱把东西递给她,道:“金属要拿淡水冲一下再擦干,不然会上锈。纸巾也都泡水了,你不够用的话找我拿。“
“谢谢。”微言双手接过,低头道。
白忱不知道什么表情,弯腰从船舷那拾了张机票递给她,道:“机票也沾水了,幸好不是这边航空的材质,湿巾擦擦还能留着。“
微言干笑了两声,伸手接道:“哈哈,没事,我现在也不怎么收藏机票了。我带进去扔掉。“
白忱却飞快收了回去。
“我扔吧,你不知道垃圾桶在哪。”
微言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干脆又补了声谢谢。
白忱不语,点点头进了船舱。
他走后,微言也没兴趣拧裙子上的水了。她在甲板上愣了会神,等开船才进洗手间把裙子换下来,简单冲了冲腿上的沙子,换了一身普通的T恤短裤,连衣裙过了下淡水就拿了出来。
整个一楼除了船长都没有人。
微言把箱子推到舱内拐角,走到船长身边打招呼。船长是个年近40的印尼本地人,友好地告诉微言大家都在二楼船舱,有很多娱乐设施,风景也更好,可以上楼和他们一起玩。
一个浪打过来,微言摇摇头,说自己不喜欢热闹,一楼的海景也很美。
船长笑着问她,那要不要试试开船,开船很有趣而且不热闹,这里的风景更独特。
微言佯装惊讶,开玩笑说:“那大家在这里就可以潜水了。船也可以倒过来看看海底风景。”
船长哈哈大笑。
微言不好再打扰他,走到船尾甲板把裙子系在扶手上。楼上的音乐和欢闹声很响,好在不至于吵。微言觉得船尾的海风好惬意,不会吹到脸部变形,又很凉快。船侧带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如钻石般闪亮,水汽中隐隐有彩虹。
微言在阴凉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拢了拢头发,把腿从扶手的空隙间穿过去。刚舒舒服服地准备躺下,就看到白忱的脑袋在她三米远的斜上方,微言直接一个仰卧起坐又坐起来了。
白忱站在二楼护栏边,手臂随意交叉叠在护栏上撑着,手里拿着一瓶罐装饮料,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快艇处的尾波。白色的圆领短袖在他身前一鼓一鼓的,好像海浪不止在眼前的海洋里,也在他的衣身上。
初见面时捋在后面的刘海也被海风吹回额前,白忱脸朝她这边微眯着眼,不知道在看她还是在看她身后的海。
微言站起来,注意到白忱没换衣服,知道他是因为帮自己捞东西才湿透的,有些过意不去,嘴张了半天也没想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