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白杨疼的苏醒过几次,掀开眸子朦朦胧胧中瞧见商梨洛白皙的无暇的侧脸。
见商梨洛如此利落,容月有些好笑,心想不知白杨醒来后作何感想,平时冷着一张木头脸,倒是跟阿梨姐姐挺搭的,想到此,容月甩了甩头,怎么还磕起来了。
这时,抓药的池荷回来了,见容月在一旁帮着拧帕子有些焦急的将伤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后抢过容月手中的帕子道,“公主怎能不设男女大防便轻易将旁的男子的身子瞧了去,若是被旁人知晓,不知该怎么乱嚼舌根了的去,且你这婢子怎敢使唤公主的,仔细你的皮。”池荷早在容月回宫时便听宫婢说公主带回一女娘,以为是容月在外新收的婢子,便开口呵斥。
见此,容月便知池荷误会,急忙开口解释道:“姑姑误会了,这位女娘不是我的婢子,而是我的救命恩人姓商名梨洛,上谷郡人士,因我一人难免孤独,故而求其母将女娘放我身侧伴我左右,日后便劳烦姑姑待商娘子如我一般。”
闻言,池荷向商梨洛抱歉一笑随即施礼道,“抱歉,商娘子,请原谅我方才出言不逊。”好似又想到什么。
向容月行礼道,“公主,虽商娘子乃您的救命恩人,但终究是进了这深宫里头来,若是以后在外自称‘我’等被有心人知晓了,恐又是祸事一端,婢子斗胆请求公主,在明月宫里头商娘子同公主可相差无几,但在外头商娘子终得以婢自称。”
听闻,容月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是我欠缺思虑之处,这般倒是连累阿梨姊姊了,不知阿梨姊姊作何感想?如若不愿我稍后便让姑姑送你出宫,让我表兄将你与周姨安排妥当,定不会亏待了你二人去,日后你还是我的阿梨姊姊,亦是我现下唯一的好友。”
“多谢公主为我着想,阿梨是愿意的。”商梨洛微微一笑,轻声道。
“那便如姑姑所言罢,阿梨在宫中一切待遇与我相差无几,若是遇外人,便拿出该有的礼仪那套。”容月望向池荷认真道。
“既如此,公主与阿梨先出去歇着,剩下的婢子来处理便好。”边说边将二人赶出偏房,想了想又补充道,“商娘子不介意我唤你阿梨吧?”。
“不介意的,姑姑。”商梨洛轻声答道,“日后我便唤您姑姑,烦请姑姑多多包涵。”
“阿梨客气了,奔波多日,快些同公主歇息去罢。”说完便关上房门。
被赶出来的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池荷姑姑是个好的,只是有些性急,先前多有冒犯,还请阿梨姊姊莫要怪罪。”
容月牵起商梨洛的手,复又道,“我带阿梨姊姊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吧,稍后我让池荷姑姑在我屋子旁收拾一间来,两个人相处有个照顾,我安心一些,阿梨姊姊莫要嫌弃,旁的阿梨姊姊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池荷姑姑开口便是,池荷姑姑到时会去采办回来。”
听着容月细细嘱咐,商梨洛微微红了眼眸,“公主日后莫要唤我姊姊,唤我阿梨便是,以防被旁的不轨之人抓住把柄对公主不利。”商梨洛温柔道。
“这样,真真是委屈阿梨姊姊了。”容月紧紧握住商梨洛的手。
“阿梨不委屈,幸得公主真心相待,阿梨便已知足。”商梨洛回握住容月的手,感受着容月手上穿来的温度。
“多谢阿梨谅解,如今国之初成,正是艰难之时,故我向父皇请求所用一切从简,只比平常百姓细致一些,阿梨可万万莫要怪我当时对周姨所诺待遇有些许差别。”容月轻笑调侃道。
“公主大义,阿梨怎会怪罪,只觉得之所幸。”商梨洛调皮的吐吐舌,“阿梨最喜益民之事。”
“阿梨姐姐不愧为大渃儿女。”容月顺着商梨洛的话亦调皮道。
见此,两人哈哈大笑,随后容月便拉着阿梨在明月宫逛了起来,同时也细细的说起明月宫的一切事物与宫中一些需要忌讳的事与话如此,一旁的阿梨安静的聆听着。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容月细腻如玉的脸庞,晃了晃阿梨的眼睛,每当阿梨回想起这日明媚的午后,都忍不住对身旁温柔的女娘再而三软了又软那颗防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