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绸缪一番。哪怕是彼此终身都难再见,却也值得。”说完便将信引到火上燎烧,不一会,那纸便化为灰飞。
多禄又探问道:“那娘娘方才末了又似有蹙色,还有何不好呢?”
刘英看着那飘飞着的灰烬,阴恻恻的说:“有件事你给我去办。”
多禄便又凑近些去听贵妃的旨意。
只是天气翻涌,暴雨却不止一阵。蕊珠殿内凉气浮动,这时候祁睿也在。觅荷正呈上一盏软酥蜜酪给刘英用,忽听院外有惊惧呼喊之声,接着便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殿中人皆纳闷,随后就见吕顺仪步入眼帘。祁睿对此失态之举很为不满,刚欲开口责难,吕氏便匆忙行礼,抢着道:“贵妃,这蜜酪不可用!”
刘英一惊,看着新鲜甘醇的蜜酪头皮发麻。祁睿也有些惊讶,问道:“有何不可,速速道来!”刘英强忍着内心波动,猜测种种。
有奴才搬来椅子给吕顺仪坐,坐定才说:“此酪原是我嘱咐殿中的尚侍薏姑姑做了送来。”
听此一言众人更是疑上加疑,只由她继续说道:“敢问贵妃食用此物前可有人报备是何处呈上?”
刘英望向觅荷,觅荷吓得激灵,跪着说道:“并不曾听说薏姑姑送了什么东西来,这蜜酪是尚食局女史送过来的。”
吕氏才又说:“是了,方才臣妾听温云说薏姑姑阳奉阴违,不知在蜜酪里加了些什么东西,后又借女史之手送了过来。臣妾实在担心会伤及贵妃娘娘的龙胎,故……”
皇帝愠色正盛,又烦怎么这吕顺仪总是和毒物纠缠在一起。他不怒自威,道:“传太医查验!”
刘英倒有些看不明白这吕氏在耍何花招了,她成平殿的奴婢要来给自己下药,她反倒率先过来指证了。
不一会,太医来了尽半,陆尚食被惊动也跟着过来了。那太医只用了一根细小的银针,刺入碗中,片刻,便面色惊惧道:“此酪有毒!”
皇帝怒道:“放肆!谁敢如此大胆,谋害龙种!”只刘英不曾动,其余人皆都跪了下来恕罪。
这时,吕顺仪又抽哒哒的哭出来惹得皇帝开口问,刘英便只事不关己像个旁人一样看着。
皇帝问,吕氏才跪在地上答:“回禀陛下,此事话长。父亲原不看重我们家里的庶出女子,母亲便更不屑了。臣妾从小便是由母亲陪嫁薏姑姑管教,入宫后,她只告诉我要如何如何争宠,还方便被她掌握。”
吕昭音话语诺诺,极尽委屈,闻者皆不无动容。说到一半,她又道:“望陛下退却宫人,此间涉臣妾母家之事,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