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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逐风又顿住脚提醒。
“哦对了,还有屋里那个小的,一并带走。”
李丽娘一听,瞬间神情激愤“璟王不是承诺过,保我们母子不死吗?”
逐风嗤笑“主子说保你们不死,又没说免你们罪责。”
“就你们干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儿,死几次都够了,你还想无罪脱身,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李丽娘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赵仁贤却听明白了李丽娘出卖的他的缘由,恨恼的骂了一句“愚蠢妇人。”
逐风善解人意道“赵大人放心,一会儿将你俩关一起,让你们夫妻好好叙话。”
赵仁贤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因赵仁贤被擒入狱,且证据确凿,府尹府的侍卫衙差都不敢生事,唯郁峥之令是从。
毕竟他们领的是朝廷俸禄,吃的是官家饭。
凌晨时分,府尹府中赵仁贤的家眷,蒙头睡的正香,忽然就被从床上揪起来,丢入大牢。
赵仁贤的长子回神后挣扎着嚷嚷“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竟然敢抓本少爷。”
“赵公子别急,你爹也在里面呢。”逐风好心告知。
赵公子一愣“我爹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问你爹去吧。”逐风一脚将他踹进了牢门。
赵家女眷悲悲戚戚,哭哭啼啼,挤在一起六神无主。
直到她们看到了隔壁牢房的赵仁贤和李丽娘。
“爹,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跟她在一起?”赵仁贤的女儿率先发问。
赵仁贤戴着镣铐,闷头坐着不吭声。
李丽娘畏畏缩缩的靠着他,两人关系不言而喻。
“好啊你,竟真的养了外室。先前别人在我面前嚼舌根我还不相信……”
赵夫人冲到两牢之间的隔柱前,指着赵仁贤和李丽娘破口大骂。
语气之凶恶,言辞之污糟,听的看守侍卫直皱眉。
这娘们儿骂的也太脏了,简直不堪入耳。
赵仁贤气的咬牙切齿,终于明白逐风为何要‘好心’,将他和李丽娘关在一起了。
不仅如此,逐风还特意将赵公子和赵轩关在同一间牢房,让他们兄弟相认,兄友弟恭打的不可开交。
“啧啧,这家人真热闹。”看守的侍卫瞧的饶有兴味。
左边是赵夫人同几个小妾质问唾骂,右边是两个儿子互相殴打,赵仁贤坐在中间牢房,气的脸都青了。
反正都是死,如此折磨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然他所犯罪行甚大,郁峥并不会将他就地正法,而是要押往上京再行处置,且还要严刑审问同谋共犯。
比如江南巡抚。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时大时小的变幻,就是不肯停。
姜舒起身后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烟雨朦胧的景色,明白今日是走不了了。
下雨不宜出行,街上行人甚少,乞丐们讨饭便会更难,幸好昨日傍晚让护卫给小猴子他们买了粮食。
“东家,早饭是在屋里吃还是下去吃?”檀玉端来热水,侍候姜舒梳洗。
姜舒边洗脸边道“下去吃吧。”
闷在屋中也无所事事,不如下去听听趣闻热闹。
主仆俩收拾妥当后下楼,在大堂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其他食客闲话。
“真是人生无常,昨日还是临安府府尹,今日便沦为了阶下囚。”
“可不是,这大起大落比戏台上的戏还难料,还是咱小老百姓的日子踏实。”
“赵仁贤他活该,好好的清官不做,非要当贪官。江南水患害死多少人,抄家灭族都不足以平民愤。”
赵仁贤这么快就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姜舒赶忙向旁边几人打听。
几人指向屋外道“客栈旁的墙上贴着告示呢,你去瞧瞧便知道了。”
说完几人继续闲话。
“此次多亏了璟王殿下,不仅亲临修筑河堤,还办了这狗官,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要是大昭官员人人都如璟王殿下这般,我们就有福喽。”
姜舒顾不得吃饭,起身跑到客栈外查看。
“东家,下着雨呢,伞!”檀玉赶忙向掌柜借了伞,快步追了出去。
细雨蒙蒙,姜舒毫不在意,站在告示前逐字逐句看的十分认真。
“东家。”檀玉赶来给姜舒撑伞,生怕她淋病了。
待看完告示上的内容,姜舒长出口气“王爷的动作好快,昨晚怕是一晚没睡。”
檀玉道“办了这狗官,王爷他们就能心安无忧的好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