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刹车。这脚的力道有些重了，牧冬尧由于惯性向前倾倒，安全带顿时绷紧。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她。
眼中的情绪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丝无奈。
“冬冬。”
“可不可以不要和我算得那么清楚？”
牧冬尧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眨眨眼说：“我才没和你算得那么清楚，不然连同排队的人工费都要还给你呢。”
他听完，半晌没有回答。又过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轻轻笑了声。
牧冬尧莫名：“你笑什么？”
“没什么。”听语气，他的心情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
“不说就不说。”她嘟囔一句，又吸了一口奶茶。
宋丞风不愿意说价格，她便自己去社交媒体上翻网友的晒图。总算找到一个带价格的，便按这个价格给他发了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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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约定的餐厅。
餐厅的装潢颇有南方园林的格调，小桥流水，就连吃饭的坐席也如亭台一般架在水上。
门口有人前来接待，牧冬尧报了唐小小的名字，很快被指引到座位上。
唐小小已经到了，正在翻阅菜单。看见两人进来，她先是一愣，而后赶紧招呼：“冬冬姐，宋领队！”
牧冬尧挨着她落座，自然地看向她手里的菜单，“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宋丞风朝唐小小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在牧冬尧的另一边坐下。
唐小小用手夹在菜单页的中间，依次把看上的菜品说了一遍。
“冬冬姐，你还想吃点别的什么吗？”
牧冬尧大致翻了翻，“再来个盐水鸭？咱们肉菜不多。”
唐小小应了声，又问宋丞风：“宋领队，你有要加的吗？”
“你们点，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宋丞风说着，站起了身。
唐小小点点头。
“哦对了，还有老杨……”
“他刚才在群里说路上堵车，晚到一会儿，让咱们点菜就行。”牧冬尧的手机正好亮着，把聊天记录给唐小小看了眼。
“咱们先下单吧？上菜还得有一会儿，等老杨来了，再加菜也不迟。”牧冬尧建议。
唐小小想了想，“行。”
两人叫来服务员，很快便下好了单。
宋丞风还没回来，趁着这会儿功夫，唐小小凑得近了些，放低声音问：“冬冬姐，你和宋领队是在门口遇上的吗？”
她打电话时，正遇上两人呆在一块儿，这会儿硬说巧合，牧冬尧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倒不如实话实说。
“不是，我们一起来的。”
唐小小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却又好像在预料之中。
她动了动唇，像是有问题想问，又不确认问题合不合适而没敢出声。
牧冬尧看着她纠结地样子，忍不住笑笑：“有什么想问的？”
唐小小这才定了定神，声音更小了些：“冬冬姐，你和宋领队，是在一起了吗？”
“没有。”牧冬尧直接否认了她的猜想。
“噢……”唐小小以为自己判断出错，正想说点什么别的，却听牧冬尧继续说：
“他是我前男友。”
“什么！”唐小小手里的水杯一晃，洒了点水出来。
“当时在草原上，我只隐约觉得宋领队对你不太一样，没想到……”唐小小停顿了下，“那他现在是在重新追你吗？”
牧冬尧想了想，刚想回答，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哎呀，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杨舟南呼哧带喘地喘着气，手里还拎着两个箱子。
他把箱子放到不碍事的地方，刚准备在牧冬尧身旁坐下，就被唐小小喊了声：“宋领队坐那里了，这把椅子是空的。”
“噢噢。”老杨赶忙换了个位置。
他看起来一路风尘仆仆，几缕发丝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
牧冬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擦擦汗，这里空调劲儿足，别吹得感冒了。”
“谢谢妹子。”老杨接过，擦了擦汗。
牧冬尧看了一眼墙角的行李箱，联想起宋丞风之前的话，“你是从……雁北草原直接过来的？”
老杨用力地点点头：“是啊，本来是上午的车，结果上午那班临时取消了，只能再赶下午的。”
“专程为了这顿聚餐吗？”唐小小虽然在电话里听宋丞风提到过，老杨来城河是另有事情，仍然想向本人求证一下。
“不是不是，我有其他事情要找老宋。他之前拜托我查个事儿，就那个雁北草原的文旅……”
“老杨。”
老杨肩膀一沉，是宋丞风回来了。
他单手搭在老杨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回来路上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