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靠近,她转身,脚边落下烟头,不禁皱眉,“你怎么乱扔......”
猝不及防的压迫感,她被整个压到车边,带着烟味的吻堵住惊呼。
发狠的攫取,放肆的掠夺。
好一会儿,唐小虎才放开她,额头蹭额头,鼻尖蹭鼻尖,若即若离的唇,腰间暧昧一顶,眼中燃起火苗,“瑶瑶,我要你。”
不再温存的宣言,势在必行,势在必得。
黄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强劲的双臂一左一右圈禁在车边,推了几下推不动,余光撇见撑在身边的右手,突然想起等他的原因,质问道,“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他不以为意,“这点小事不至于。”
“伤口感染会有截肢风险。”
唐小虎觉得好笑,“你在美国念的医科?”
她板着脸,“姑姑告诉我的。”
唐小虎了然,所以她还特地请教了高启兰。
圈禁的手松开她,摸出车钥匙开门。
黄瑶劝道,“姑姑还在上班,去找她包扎吧。”
他坐进车里,“不去。”
“唐小虎!”
见她不高兴了,他终于好心给出另一个选择,“跟我回家,你替我包扎。”
黄瑶不想让他得逞,“妈妈还等我回去吃饭。”
唐小虎开始换挡,操作杆几次从手中滑开,只好抬起右手给她看,蓝色领带被血染成紫红,“我开不了车。”
明明白白的卖惨。
唐小虎换到副驾,黄瑶不急着开车,先和万能挡箭牌郑清对口供,然后打给陈书婷,争取到一个自由的夜晚。
唐小虎神色复杂,“你倒是轻车熟路。”
黄瑶不想搭理他。
他笑着揉揉小脑袋,干净的左手还是被躲开,想继续刚才的吻,依然被躲开,不由笑意淡去,目光深沉,“开车,回家。”
汽车上路,他说的回家是回旧厂街,因为他哥有他家备用钥匙。
黄瑶拐了个弯回老屋,他又说前面停一下。
路边有家药店。
两人走进药店,黄瑶在店员指引下又拿纱布又拿药水,口服消炎药也没放过。
唐小虎则在收银台边摆了一排的小盒子里挑选,终于找到合适的,抽出来一起结账。
黄瑶只想快点处理伤口,不想让他如愿,加上有点不好意思,趁店员没发现赶紧放回去。
他不紧不慢拿出来,拿了一盒,又拿一盒。黄瑶还想放回,他又去拿第三盒,终于逼得她老实了。
店员见怪不怪,有条不紊地结算,直到看清盒子上的尺寸,才装作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结账的女孩身旁。
西装革履的大人物,高个长腿,宽肩窄腰,向下的嘴角和嘴边刀疤一看就不好惹,更不要说手上染血的领带和衬衫上疑似血迹的斑点,一言不发中酝酿着什么,胶着在女孩身上的眼神就快着火了。
再看刚到男人肩膀的年轻女孩,细胳膊细腿,娇嫩得像朵花,实在为她捏把汗。
黄瑶知道今晚躲不过了,接下来一路开车都很沉默,唐小虎也不说话。
夜景无声倒退,空气悄然升温,车内气氛在燃烧,两人都有点出汗。
到了旧厂街,沿着联排屋往老屋走,邻里搬空,远处建筑工地高高挂起大灯,不够照亮前路。
头顶洒下光年之外的星月微光,黄瑶仰头寻找,被一只手牵住,严肃低沉的警告,“好好走路!”
她偏不听话,结果没走几步崴了一下。
唐小虎一把扶住,秉持耐心深呼吸,伸手指了指,“别找了,在那儿。”
她找到角落的木星,仗着有唐小虎还是不看路,仰头感慨,“台风过后它更亮了,正看着我们呢。”
身边冷笑,意味不明,“那它可要好好看着。”
回到老屋,家居用品齐全,家电一样不缺,黄瑶希望家里保持原样,头顶照明都还是以前的白炽灯。
桌上依次摆开药水纱布,炽热的胸膛贴上后背,唐小虎从头发吻起。
她十分嫌弃,“你都没洗澡!”
衬衫上血迹不明显,不代表干净。
唐小虎很配合,“那我现在去洗?”
黄瑶拉他坐下,当然是先处理伤口。
领带打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她只能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痛的话说一声。”
唐小虎哼出个鼻音,看她专注的模样,竭力克制上扬的嘴角。
终于,领带剪开了,黄瑶翻看手掌,左看看右看看,惊讶道,“你没受伤?!”
唐小虎早已心猿意马,眼中蒙上一层薄雾,“我没说过我受伤。”
确实,他没说过,只是在拉椅子时装疼,左手拿勺吃饭,换挡握不住档位。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