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怀里倒去。
“阿音,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
拓跋鸿的气息在钱浅耳边环绕,像是一种蛊惑。
钱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拓跋鸿,他的棱角分明的俊脸放大出现在她眼前,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差一点,钱浅就不自觉地说出“好”字,但她还是挣扎着从拓跋鸿的怀里起来。
“我在这里很自在,如果以后你想来听我唱曲,随时可以来。”
“以后?”拓跋鸿眼神倏地失落。
钱浅也突然意识到,礼佛节之后,他便会回邵丹,到时候又要等三年才能来晋安。
钱浅忙拉住拓跋鸿的手,“是的,如果你想,以后都可以来。”
这一次,她的双手主动握住拓跋鸿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发丝垂于耳边,眼神明亮而坚定。
灯火摇曳,两人相差咫尺,钱浅深长的呼吸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在拓跋鸿的胸上,谁也没有打破这一段沉默,气氛变得极度暧昧。
拓跋鸿怔怔望着她,伸出另一只手将钱浅滑落的发丝挽于她的耳边。
快要燃尽的烛灯明明灭灭,是谁的心在动摇着。
一回宫,钱浅哼着小曲走进昭华宫,拓跋鸿看上去是一只桀骜不驯的狼,其实是一只需要人去顺毛的大狗狗,这反差钱浅一整个爱住,就在她还在细细回味时,迎面撞上从昭华宫出来的拓跋衡。
只见他脸色铁青,身后一众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钱浅见状也立马跪下。
“我不是下令禁足吗?怎么会看到你从宫外走来?”
“我就是想去透透气,就在附近......”钱浅心虚道。
“胡闹!你这是把我的话当做儿戏吗?”
“皇上息怒。”钱浅的头放得更低了,在她以为会被拖下去时,却听到拓跋衡一声叹息。
一双大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算了。”
见到钱浅,拓跋衡又折回昭华宫。
“今夜我来是想看看你,今日被传召去侍奉太后,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拓跋衡坐于殿内的龙凤椅上。
钱浅在一旁站着,摇摇头。
“你知道她的脾气。”拓跋衡拉过钱浅的手,“她向来如此。”
见她手上有红斑未散,拓跋衡挥手。
“来人。”
兴安呈上一瓶药膏。
这药膏看上去和拓跋鸿送的好像,味道也像。
拓跋衡打开药膏,细细地为钱浅上药,“还有几天就是礼佛节,到那时我再好好带你出去逛逛。”
“谢皇上。”
钱浅一脸懵,什么时候拓跋衡对她这么好了?
不过拓跋衡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
拓跋衡一走,绿珠就围上来问:“娘娘,今天我分明看到您从太后那回来,就在寝殿里睡觉,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
彩娟也在一旁附和,“当皇上来昭华宫没看到您时,我们都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人就这么不见了,要是您没有及时回来,我们都要掉脑袋的。”
钱浅牵着她们俩的手说,“别怕别怕,我就是溜出去透透气。”
阿月拿来一件披风盖在钱浅身上,“娘娘,您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任性出去了,不然整个昭华宫都要受牵连。”
“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钱浅伸手发誓,
接着连着好几天,钱浅又溜了出去,只不过她比之前更谨慎小心,确保不会再被发现。
挽月楼二楼厢房内,依旧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拓跋鸿面带笑容,修长的手臂半弯抵在桌上,一只手轻轻撑着头,发丝从精致的下颌滑落,另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地敲着,像是在附和钱浅这不着调的节奏。
随着钱浅的歌声渐入高潮,窗外树影晃动,一阵风掠过,拓跋鸿眼神一抬,双手搭在椅子上,身体从侧坐变成正坐。
“高彦。”拓跋鸿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进来。
那个叫高彦的男人带来一个衣着不凡的中年男人,男人头发有些花白,看着和赫连韫差不多大,他一进来就向拓跋鸿行礼,并没有看向钱浅这边。
“阿音,你先下去。”
钱浅还打算边走边观察一下,她迎上高彦那凶狠的眼神。
“你最好不要偷听,否则......”
高彦话音未落,钱浅率先把门关上,装作害怕的模样逃也似的跑了。
耳后还听到拓跋鸿训斥,“高彦,不要吓唬阿音。”
跑到一半,钱浅走到一个空房换下华服。
笑话,不让她偷听她就不偷听吗?她在房间里利索地翻找出一件黑衣,用黑布条蒙住脸,悄摸爬上楼顶,整个人贴了上去,就是为了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