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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师,三年未见,身体可好?”
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谢殿下关心,我还硬朗着,当年你离开晋阳时还是个孩子,转眼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眉眼也和尹夫人越来越像。”
“眼下朝中形式复杂,赫连韫手握重兵,到现在都不愿交出兵权,与皇上一直处于僵持状态,皇上重用吏部尚书郦全,一直打压赫连韫的势力,此次赫连韫领兵北伐,胜算很大,不知到时候回来,朝中局势又如何变化。”
“此次礼佛节,分别掌管垣岐的拓拔浑和沁苏的拓拔翼领主都已经陆续到达晋安,皇上对殿下和他们还有疑虑,特别是对殿下,若殿下在朝中没有稳定的势力维护,恐怕很容易被猜忌。”
“我记得郦全以前是你手下的人吧?王太师。”
郦全?名字好耳熟,钱浅努力回忆绿珠的话,郦全是郦美人的哥哥,郦美人又是王太师的义女,当初郦媚妧也是在太师府被拓跋衡看上。
“是,只是这个小人背信弃义,我本想推他出来,让他为我们所用,结果他得势后直接投靠了皇上。”
钱浅听明白了,原来郦全靠着王太师引荐却背信弃义,现在还在朝中打压赫连韫。
“真是可惜,眼下太师你在朝廷上并无实权,如果郦全可用,我在朝中就有一份助力了。”
“是我无能,看走了眼。”
“人心易变,这不怪你。”
“父皇死后,因母妃的缘故,皇兄一直防范着我,一上位就命我去封地,去离晋安最远的邵丹,让我连母亲的最后一面没有见到。”
拓跋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在哪里都无所谓,大局已定,我只想安稳地活下去。”
“殿下莫要难过,你现在远离朝廷,自由地生活在邵丹,也正是尹夫人所期望的,她希望你能像雄鹰一样自由展翅飞翔于天空。”王昀劝慰道。
“可是皇兄不信。”
“殿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可......”
看来现在的拓跋鸿还没有造反的意思,他只想当个闲散的领主,但拓跋衡并不相信他,要是拓跋衡以后打算铲除他,他就不得不反了。
为了制造矛盾点,兄弟相残是也是惯用套路,不这样写,哪来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