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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不感兴趣的,但他听到陈夫子说:“青青子佩,悠悠我思,悠悠我思……”
那祝英台接上他的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马文才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这样一幕“互述衷肠”的画面,他倒吸一口气,让旁边的马统保持安静。
看见陈夫子转身,他赶紧拉着马统躲在阴影处,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才探出头继续看那边情况。
祝英台已经走到陈夫子身旁:“陈夫子,您这样是没用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大胆地去表白。”
马文才听到这话,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徽音,惊觉自己想法时,马文才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在陈夫子那边。
祝英台接着说:“要嘛,就干脆诉诸于笔墨,这月亮怎么能帮您传话呢?我若是女子,才不喜欢那畏畏缩缩的男人呢。”
马文才再也无法维持住自己冷静,带上马统立刻离开了此处,他现在只想赶紧将他看见的如此荒诞的事告诉徽音。
进了屋,他看见徽音正在写信,就没有出言打扰,坐在窗边椅座上,因着满腔的话,有些坐立难安。
徽音写完信,就看见马文才满脸惊愕、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她放下笔:“文才兄,你这是怎么了?”
马文才深吸一口气:“徽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陈夫子和祝英台是分桃之好。”
现在龙阳之风盛行,徽音对此也没有什么看法,可一想到陈夫子和祝英台,她浑身一抖:“你……确定是陈夫子和祝英台?”
若是告诉她,祝英台和梁山伯有分桃之好,她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但陈夫子和祝英台?
她想象不出来,于是让马文才从头开始讲一遍,在听到马文才是在谢道韫屋外发现他们的,再联想到之前课堂上陈夫子的异常,徽音心里有了个猜想。
她冷笑一声:“我看陈夫子不是有龙阳之癖,而是痴心妄想了。”
她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马文才,马文才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见徽音说了一会儿话就已经有些困倦,马文才便让她先去休息,等他外出洗漱过后,吹熄了烛火,也上床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