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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现在的阳光已不似盛夏时那么灼人,温煦的阳光驱散了徽音那日之后心里的郁结。

二人走到谢道韫房间附近时,看见她门前的陈夫子,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借着草丛隐藏住自己的身形。

陈夫子手里拿着一卷被束好的纸卷,上面还绑着一支花,一心沉浸在他的思绪里,没注意到从另一边走来的祝英台,将手中纸卷插入门上的门栓里,转身离开时,撞上了祝英台,他立即用袍袖遮面,快步离开此处。

祝英台不知道想了什么,从门栓上取下纸卷,抬手敲门。

徽音满心惊诧,隐有怒意:祝英台不会是想帮陈夫子吧?

这一想,她再也待不住,从草丛后走出来,想要去阻止祝英台。

可奈何,门先一步开启,祝英台拿着书卷进了屋。

马文才亦知王谢联姻一事,没有拦着她,和她一起敲门后,跟在祝英台身后进了屋。

祝英台看到他们除了有些惊讶,不做他想,就将手中的纸卷递给了谢道韫。

徽音伸出去阻拦的右手,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见谢道韫和祝英台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讪讪一笑:“不好意思,这里有个褶皱。”

见她如此,谢道韫不再多想,看起纸上的那首诗来。

读了一遍,谢道韫脸上神色有些淡淡,评了一句“还过得去”。

徽音这边刚放下心来,祝英台又在那边说:“先生明知我问得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先生,如果有一个女子喜欢上了一个人,那她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谢道韫以为他说的是王蕙,祝英台不敢多言心中真实想法:“没关系,就算是她吧,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谢道韫不解,这种事是他们之间的事,她又怎么好多言。

祝英台却执拗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可是把先生当做自己的长辈,才提起勇气来问的,这种事情怎么好到处问呢?”

她这句话一说,徽音在旁边先气上了:“祝英台,你既然知道不好到处问,就不要到处问,谢先生也说了,你心里有疑就去问王蕙姑娘便可,这是你们二人的事。”

徽音在心里小声嘀咕:谢先生才不是你的长辈,她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谢道韫摇头轻叹,让他们三人都坐下,一场争端被扼杀于无形中:“好了,就将这个问题当做闲谈即可。”

她接下来说出她认为的答案:“那大概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之类的吧。”

祝英台不甚认同这个答案:“那都是书上有的,哪里能说得准呢?您还是再多说一点吧。”

谢道韫精力全都放在学问上,哪里有时间去思考男女之情,她转眼看见徽音:“王徽音,你是如何想的?”

徽音被点到名时,心里很是慌乱,莫不是谢先生看出来她的心思了?难道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强自镇定,声音有点发颤:“我认为大概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还有见过了他,就再不会注意到旁人……但这只是我认为的,不同的人对‘喜欢’的感受都截然不同。”

徽音感觉自己思绪混乱,太多想说,太多说不出来。

谢道韫嘴角噙笑,拿起那张纸,起身走到砚台前:“便是如此,祝英台。我同你一样未曾经历过,是以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祝英台莫名叹了口气:“您和我才不一样呢,您可比我强多了,至少还有人写这样的诗给您。”

徽音站起身来,心中除了不满,还有不理解:若是问谁受陈夫子压迫最多的,那祝英台和梁山伯当仁不让,而现在祝英台还能帮那样的人,这不是把谢先生往火坑里推吗?

她刚想打断祝英台的话,谢道韫已经把那张纸投入砚台里,任由墨水染黑了纸张,上面的字迹不再得见。

徽音心中的气一下散去,重新坐回了椅子,是她鲁莽了,谢先生自有她自己的应对方法。

祝英台看着砚台里染黑的纸张,感到可惜:“先生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写诗的人是谁?”

谢道韫脸上情绪没有太大波动:“不知道也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叔父已经将我许配给了王凝之。”

祝英台惊讶轻呼:“就是书法名家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吗?你们王谢两家,是当朝权贵,大户豪门,门当户对啊。”

谢道韫脸上不见喜色:“是门当户对,可是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先生是不想嫁给王凝之?”

“叔父做主,皇上主婚,我还能说什么呢……”

徽音贸然出声:“谢先生,学生告退。”

祝英台这才想起,王徽音就是琅琊王氏之人。

马文才向谢道韫告辞后,也离开了此处。

徽音心里像是被一双手扼住,不上不下,很是难受,因着谢道韫对她多有照顾,她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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