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把她当成未来兄嫂,心生亲近,忽略了她本人的想法,现在一听到她真实的想法,徽音心里一边痛恨自己擅自做主的想法,一边又因为想象和现实的落差而郁闷,从现在开始,她只能将她当做先生,秉节守礼相待。
马文才出来,走到她身边时,就听见她说:“我之前想的不对,谢先生便是先生,只是先生。”
马文才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一瞬的开心,他对她很是亲近谢道韫是有不快的,但因为以后她们会是亲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误解陈夫子和祝英台的后续结果竟然是意外之喜。
那边陈夫子送了情诗后,就回了屋,一进门,就在书桌前看见一个低头写字之人,他先是不快:“什么人?”
那人闻言抬头,温润一笑,陈夫子看清他面容后,不快转为笑意,拱手施礼:“凝之兄。”
王凝之从书桌后走到他面前:“冒昧来访,子俊兄海涵哪。”
陈夫子奉承一二:“哪里哪里,凝之兄是我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凝之兄突然造访,可有什么大事啊?”
陈夫子这才仔细思量——莫不是那王徽音受伤一事被王家知晓了,王凝之此次前来是兴师问罪的?
陈夫子心中冷汗直冒,想着不若先提起此事,让他们注意被引到加害王徽音的人的身上,而不是书院:“凝之兄,你有所不知,那王徽音被害一事,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我会上报山长,将他逐出书院。”
王凝之此次过来,一为探访陶渊明;二为试探谢道韫,怎么也没想到会从陈夫子嘴里听到小妹的名讳,小妹不是去河东郡了吗?而且按他所说,小妹还被人害了?
王凝之背手,面色不虞:“你将此事细细说来。”
当听到徽音伤势时,纵然性子温和如王凝之,也忍不住发火:“子俊兄,本以为尼山书院享誉会稽,学子品学兼优,还让这种事发生?”
他按压下怒意,心里也知道此事他只能等调查结果出来,而现下,他只想亲眼看小妹伤势如何,遂让陈夫子将徽音带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