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没法给他。”
“所以诺埃尔呢?他不想要孩子和家庭生活吗?你们两住在两个国家……说真的,乔,我觉得你的巡演生活让你甚至连同我经常见面都做不到,你要怎么结婚呢?”
“我不知道,”乔琳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我想结婚的原因,婚姻听起来是种更稳定的关系……我甚至嫉妒罗德,他的关系看起来就很完美,现在他还有孩子了……我不是说我想要孩子,我只是想要家庭。”
她把头靠在了比安卡肩膀上,后者无奈地伸出手搂住了她。
“你告诉过你妈妈这件事了吗?”
“还没有。”乔琳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有?我的天,你在等什么?你得告诉你妈妈这回事!”
“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我伤了她的心……我不觉得她会同意。”
“那你就是在犯一个巨大的错误了!乔,你必须得告诉你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
虽然乔琳声称自己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是她仍然没有给玛丽亚打电话,她甚至下意识地对乐队的成员们保持了沉默。
紫色天鹅绒四个人确实向来有默契把工作和私人生活分开,可他们也是非常亲近的朋友,正常情况下,没人会把想要跟恋人结婚这种事保密。乔琳无非就是知道乐队成员们会有别的想法,这才一个字都没透露的,她不想让他们在录音期间分心。
可她是没宣布要结婚的事,罗德倒是补充了这个声明的空缺,他和罗珊娜决定在专辑录制结束后结婚,已经开始策划婚礼了。乔琳三人其实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大家都很自然地给出了自己的祝福。
专辑的录制仍在继续。也许是一心扑在录音上,乔琳甚至还在短短的两天内写出了一首新的钢琴摇滚曲《存在主义之歌》,就连制作人都说乔琳最近是火力全开,人声的兴奋度上升了很多。他甚至觉得乐队近期录音的速度太快了,所有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于是乐队稍微停了一下录音的工作,跑去跟专辑封套的设计师见面了。乔琳具体地向合作了多次的封面设计师描述了《It''s OK to Be Human》这张专辑的原始概念:
“整张专辑的核心概念其实很简单,你瞧,人们过着普通的生活,每天起床,吃早餐,上班,送孩子上学,打扫家,再睡觉,这都是非常正常的日常行为,对吧?但如果你再仔细思考一下这一切,你会发现这些非常日常的生活其实本身就很荒谬,我们不过是一团活动着的细胞,靠着细胞间的生物电和化学物质形成思维和感情,我们生活在一块巨大的球状岩石上,漂浮在一块我们目前大部分都还一无所知的巨大宇宙空间内,靠着一个核聚变反应堆存活……”
乔琳说到这里耸耸肩,“我们是宇宙这个沙滩中一小粒沙子上的寄生虫。但话又说回来,就像沙滩一样,孩子们都知道沙滩上那些砂石间的缝隙内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你能找到各种小生命,对吧?当我们仰头开始存在主义之类的思维探险时,你会意识到,见鬼,我们其实就漂浮在太空中。但你低下头,你翻开沙滩上的石头,找到了那只正在努力藏起来的小沙蟹留下的洞穴,你刚准备伸出手去掏出它,你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声——”
她笑着挑了下眉,“是时候回家吃曲奇饼干了!”
史蒂夫补充道:“它只是一张有关于生活的专辑,有的时候你会想一些更宏大的东西,但是转天一睁眼,你还是得吃饭、睡觉、恋爱、喝醉并且继续吃饭睡觉上厕所。”
封面设计会议结束后,乐队又重新回去继续录音。这之后乔琳又因故请了两次假。第一次是参加独立精神奖,《热泪伤痕》虽然有包括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在内的四个提名,但是一个奖项都没获得,乔琳自己倒是作为颁奖嘉宾给最佳首部长片的获奖者颁了奖。
第二次则是参加第68届奥斯卡金像奖,乔琳自己没有提名,但却是最佳原创配乐的颁奖嘉宾,把小金人交给了获奖者。同独立精神奖一样,《热泪伤痕》一无所获,彻底结束了它的颁奖季征程。
虽然乔琳的录音工作很忙,但是她同诺埃尔的联系没有任何中断。他现在飞回英国和爱尔兰继续巡演,两个人不得不又回到了那种掐着时间算好时差再打电话的日子里去了。
能回爱尔兰都柏林开演唱会的感觉显然让诺埃尔非常兴奋,他的父母都来自爱尔兰,这对他的妈妈佩吉来说尤为重要。都柏林当地时间周五晚上的演出显然非常成功,巡演经理玛姬特别在诺埃尔演唱《Wonderwall》时拨通了乔琳的电话,乔琳能从电话里听到粉丝们完全接管了整场演出,诺埃尔都不需要继续唱下去,粉丝们合唱的声音就大到像是要掀开焦点剧院的屋顶。
那晚他演出结束后直接去了爱尔兰电视节目《深夜秀》的录制现场。这是爱尔兰最受欢迎的一场现场直播节目,诺埃尔在那儿表演了《Live For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