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滚出去。
这个时候太监就会寻到苏琬琬,然后由她把药送过去。
齐君赫刚开始脾气还是很好的,喝了三日就彻底耐不住了。
齐君赫板着脸看着苏琬琬,“你再给我灌药,我就不喜欢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可难过了。
苏琬琬给他喝苦药,一点都不心疼他,不像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着自己。
苏琬琬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齐君赫见她真要走了,急忙端起碗把药喝完,然后跑过去牵着苏琬琬的手,十分委屈,“你就仗着我喜欢你,疼你,舍不得你生气。”
说完了,还忍不住加一句,“太过分了。”
苏琬琬无奈答道:“不过是碗药,能苦到哪里去,如何就……”
齐君赫不服:“苦死了!”
“不苦。”
齐君赫气得直流泪,抵着苏琬琬后脑勺就亲了下去,亲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要说什么又惊觉有些不大好意思,偏过头,“不骗你,是苦的”
苏琬琬有些懵了,“确实有点苦。”
明明痴了,却还是会亲人,当真是性子里带的。
皱着眉,在齐君赫的手背上拍打一下,“不许亲我。”
齐君赫吃痛,却笑嘻嘻的,“知道了,以后喝药了不亲你。”
苏琬琬这才离开。
下次再给他喂药时,顺便要了一罐蜜饯放在他房间,让他喝完药可以吃一颗。
当真是皇上,这身子金贵的很。
却没想到齐君赫吃了蜜饯,又将苏琬琬抱住,垂头闭着眼睛亲了好一会。
亲完就躲开了,“这次是甜的,你不许打我!”
苏琬琬才知道,上次他是以为自己被苦到了,才不让他亲的。
苏琬琬想到什么,问道:“齐君赫,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齐君赫躲在柱子后面,“你我住在一起,哄我喝药,你不是我的皇后吗?”
苏琬琬抿了抿唇。
她试着揣摩齐君赫的心思,“可是我比你大这么多,怎么会是你的皇后呢?”
齐君赫觉得并无不妥,“可是我喜欢你,而且我还会长大,为何不能是呢?”
这话满是孩童的天真,苏琬琬却硬下心肠。
“齐君赫,我不是你的皇后,我也不喜欢你,我迟早会离开这里。”
齐君赫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眉尾的笑意也没了,从柱子后走出来,想去拉苏琬琬的手,却被苏琬琬躲开。
齐君赫愣在原地,“你生气了吗,那我不亲你了,你做我皇后好不好?”
苏琬琬抬步走远,“不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痴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一时间暗潮汹涌。
乾清宫的宫女却没留意这些,倒是发现皇上和苏姑娘冷战了。
皇上开始自己喝药了,蜜饯也被放到院子里面的石桌上,像是要给谁看一样。
对比起皇上,苏姑娘却很平静,每日与露水一块用膳说话,对频频经过的皇上视而不见。
齐君赫终于耐不住了,他于一日早上穿起龙袍,打算上朝去了。
苏琬琬吓了一跳,在他出门时将人拦住,“齐君赫,你不能去。”
苏琬琬终于和自己说话了,齐君赫有些开心,但是仍旧板着脸,“朕是皇上,为何不能去?”
苏琬琬无法说清,只道:“不能去就是了。”
齐君赫见她着急,心里舒坦极了,趁着机会问道:“你做我皇后,我就不去。”
身边的宫女太监都睁大了眼睛,期待着苏琬琬如何回应。
苏琬琬沉默片刻,“那你去吧。”虽然齐君赫现在痴了才说的这句话,可若是他清醒后再提起,自己就落了口实了。
齐君赫如今的情况很多人都知道了,即使是上朝叫旁人看见了,也没有什么。
齐君赫“哼”了一声,走了。
苏琬琬抱起在腿边蹭来蹭去的囡囡,看着齐君赫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下朝没多久,齐君赫就回来了,将自己关进房门,饭不吃,药也不喝。
太监只好再次求到苏琬琬这里。
苏琬琬端着饭菜和药到门口,“齐君赫,吃饭喝药了。”
过了一会,门打开一条缝,一双修长的手将东西接了过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苏琬琬只当他还在生早上的气,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了晚上,苏琬琬深夜被雷鸣吵醒,心中控制不住的颤抖,三年前的阴影仍然在心中作祟。
她望向门口,竟发现门前有一道黑影,那黑影高达纤瘦,苏琬琬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打开门,齐君赫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身宽大的里衣被吹得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