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毒.贩都会通过他们这样的中间人和zheng府联系以寻求庇护或合作。
“我原以为这个号码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拨打了。但愿他的手机没有换号。”谢尔盖说着按照电话簿的号码拨了过去。
“雕鸮”很快接起了电话。谢尔盖同他交谈了几句,他们约定今晚就见面。地点是谢尔盖定的,对方没有意见。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谢尔盖又联系了一个叫马克的男人。他曾因为伪造证件而被逮捕,不过已刑满释放。如今他并没有改过自新,而是继续做着老本行。只是做事的手法愈发隐蔽了。
“你找他做什么?”列娜问。
“给孩子们做个新护照。”谢尔盖回答道。
“我们得赶在那群美国人发现他们和你的关系之前给他们一个新身份。否则那群畜.生迟早会拿孩子做威胁。”
他边说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将里面的孩子们的照片一张张铺平在桌子上。进而挑选出可以做证件照的照片。然后取出一个信封,把选好的五张照片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抬起头。见列娜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似在为自己解释。
“你知道的,我一般是不会和这些灰色地带的人物打交道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谢谢你。”列娜一把抱住了他,将脑袋埋进他的肩膀,闷声道,“刚才我实在是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对不起,谢尔盖。”
“别这么说,列娜。”
谢尔盖轻轻拍了拍列娜的背,似在安抚。然后松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们都在经历人生中最为艰难的时刻。但我们不能认输。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命运的,不是吗?”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受到爱人的鼓舞,列娜比刚才振作一些。这让她对晚上的见面有了点信心。不过她并不想谢尔盖也去。
“谢谢你为我做出的努力,但你现在不应该再继续参与这件事了。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你要面临的后果会更严重。”
“反正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再蹲几年呗。”谢尔盖耸耸肩,满不在乎。他倒是想开了,但列娜还是免不了发愁。她可不想他后半辈子住在监狱里面。
然而谢尔盖坚持要陪她去见“雕鸮”。用他的话来说,像“雕鸮”这样的老油条列娜根本应付不来。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套话。何况他早有准备,把碰面的地点选在了他可活动的区域内。
他对她讲:我们要一起面对。劝她放宽心,但列娜知道谢尔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豁达。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自从他戴上电子镣铐后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这么看来,他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他也不过是在硬撑罢了,只因他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更为关键的是,列娜由于她父母的事情早已乱了心绪,手足无措了。
谢尔盖知道他现在绝不能倒下。他必须坚强起来,成为情绪稳定、可以依靠的那一个。否则他们两人便都会沉湎于无望中去了,再也无法爬出命运的谷底。
列娜最终拗不过谢尔盖,同意他陪她一同前往。即便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出门的时候谢尔盖仍戴了一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列娜把头发扎起来收进兜帽下面,又戴上了口罩。
他们朝公寓后身的一条巷子出发了。严格来说,那是个死胡同。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摄像头,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到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老人已经等在那儿了。令人惊讶的是,这么黑的天他竟然还戴着墨镜。
“‘雕鸮’?”谢尔盖试探地问。
“呵呵。你们不用紧张。我什么都看不见。”
他摘下墨镜,眼眶里面空荡荡的。
“看样子你们对我没有多少了解啊。当年我在阿富汗被剜去了双眼。诶呀,提这个做什么。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
“雕鸮”笑笑,主动伸出手。列娜迟疑了一下,和他握了握。
“雕鸮”收回手,“这位小姐,你手上茧子的位置很有趣。经常用笔是吗?作家?不不不,现在的作家谁还会长时间写手稿呢?老师呢?嗯,有可能。毕竟要用粉笔写字。或者您会画画?要知道,每个画家都必须时刻紧握他的画笔。”
列娜的呼吸声变得局促了些。这自然被“雕鸮”听在耳朵里。
“您别紧张,我只是随便猜猜。”他笑着说。又转向谢尔盖的方向。
“这位先生,你的脚步声一轻一重。但却跟那些瘸了腿的人不一样。相信我,我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合理怀疑你的脚上佩戴了什么东西。当然,我不会再说下去,也不会去打探你的身份。希望你不要感到冒犯。总之,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尽可能诚实地展开。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不是吗?”
谈话还没开始职业就已经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列娜感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