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得把它当回事儿,打心眼里欢喜你做的事,不疯魔,不成活。
撒放眯眼望着空空的舞台,嘴角牵起一个笑。
这小姑娘身上,不止有那个劲头,还有那个天才。
就是穿得太清凉了,不怕受凉感冒吗?
想到这里,撒放满满好心情的嘴角弧度也拉平了一些。
“靡菲斯特怎么了,一直叫?”
王婧杰转过身,一脸意犹未尽,烟烟真是个妙人儿啊,能冷能燥,可仙可野。
她恨恨白了一眼撒放腿上的黑猫,从两小时前这猫就开始间歇性的喵喵叫。
叫得那叫个婉转多情,挠心挠肺,严重影响了她听歌的质量。
黑猫靡菲斯特完全不理踩王婧杰,甩了甩尾巴,扭头继续冲着撒放喵喵叫。
“哦,小东西催我睡觉呢。”
撒放捏捏鼻梁,动作说不出的矜贵优雅。
王鹤臣眼中滑过无奈,忙举起双手表态:“好好,知道了,这次算我欠你的,马上就放你走人,行了吧。”
这小学弟啊,当年在茱莉亚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毛病,到点就要睡养生觉,从不参加夜生活。
王家和撒家是世交,王鹤臣十岁起就和六岁的撒放一起上各种私教课。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撒放时,六岁的小萝卜头绷着脸背着手,活像个小老头,把疯丫头王婧杰逗得在地上打滚。
王婧杰直接懵逼了。
不是,这猫???
养猫不当猫,把猫当猫型闹钟使,你们老钱家族的有钱人,会玩,真会玩。
撒放:“……”
撒放的父亲是亚洲首富的小儿子。母亲是位乌发碧眼的犹太裔美人,家族从她祖父一代起就移居美国,打造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商业帝国,从此跻身东海岸老钱家族。
鉴于撒放的父母不是在旅行,就是在环球旅行的路上,所以他从小被抛给了住在燕市的爷爷奶奶。
撒家祖上是勋贵之家,撒老太太也是优雅端庄的旧家小姐,撒老太爷在战争年代开始从商,到如今成了亚洲首富。
撒放跟着两位老人精,浸润了一身的东方贵气,同时也把养生功夫学到了极致。
熬夜?冰可乐?不存在的。
抬起表看了看时间,撒放拧开了桌边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菊花枸杞茶续命。
“婧子,最后那支乐队,把它签下来。”
王鹤臣屈指轻轻叩击着放酒的几案,声音寡淡的让人听不出用意。
却让王婧杰眉头一挑,“你什么时候对摇滚乐感兴趣了?”
这一惯只知道往钱眼里钻的老狐狸呀,除了对隋荷那个小白莲特殊照顾之外,还没见过他这么特意关照过谁。
王鹤臣没回答,桃花眼散漫的轻敛,摇晃着手中钧窑的茶盏,轻描淡写道:“谢家那个疯子不是开了个叫‘以太’的音乐厂牌?”
他放下茶盏,提起道袍前摆,修长的双腿交叠,随意地掸了掸袍角。
“你说,谢想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下巴往空空的舞台方向抬了抬,耳边似乎又响起隋烟清冷缥缈的歌声,心中一片舒适清明。
“会不会发了疯似的把她挖过去?”
像隋烟那样夺目的光,是藏不住的。
撒放闻言微微皱眉,显然也是听说过谢家那位在圈子里干过的荒唐事儿。
王婧杰一听,桃花眼瞪大成了杏眼,声音提高了三个度不止,“妈的,他敢?!!”
转念想想,好像也没有那位不敢的事儿。毕竟,他连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见天玩极限运动,闷着一口气,擎等着把自己作死呢。
谢想是豪门谢家的小儿子。
谢家实业起家,家业庞大,在燕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家子温柔敦厚的讲究人。
只有这个小儿子,男生女相,是个天生反骨的妖孽。
招猫逗狗,男女不忌,这股子妖孽劲儿在学了戏,唱了乾旦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水袖一甩,女装妖娆,还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谢想容”。
圈子里谁没听说过他“谢想容”步履春台的风姿?
隋烟那么有灵气的小姑娘,要是落到了谢想那个疯子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摧折成什么样子。
“我也想签啊!可是签哪儿啊?”
王婧杰急的想挠头,越想越觉得,绝不能让谢想知道隋烟!
“‘三太子’这个独立音乐厂牌,本来就是给王洵那傻小子建的,可他不乐意,非要自己出去闯个明明白白!”
结果那小崽子生生把自己混成了十八线贫穷朋克。
王鹤臣把王婧杰的情绪拿捏的刚刚好,不动声色地慢慢摆手。
“别签你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