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以为自己能救得了。”
梁巧巧立即详细阐述了岑栩如今的惨样。
无需夸张,如实所述,便已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只可惜李神医心硬如磐石,一脸不屑地表示,“这有什么难的?”
两人就等李神医的这句话,默契地侧过身,中间留出空道,伸出胳膊指向院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神医,事不宜迟,记得带上您的药箱,我们走吧。”
李神医同样手指大敞的院门,道:“你俩给我滚——!”
陈岁微微耸肩,扶着梁巧巧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看吧,我就说他没这个本事。”
“啪”的一声响,李神医折断了手中的药材。
陈岁扶着梁巧巧走出院门,停留在不远处,等待许久,都未见李神医出来。
等来黄天大,才知道李神医虽然生气,但未中计,依旧不紧不慢地整理着他的药材。
梁巧巧叹了口闷气,有些失望。
方伯家的那人,光靠米老爷子的医术,怕是好不了了。
陈岁留了个心眼,“我们走后,李神医摆弄的药材比起之前的有什么变化吗?”
黄天大仰头回忆了会儿,笑道:“明显凌乱了许多。”
陈岁让黄天大找时机把方伯家的位置佯装无意泄漏给李神医,然后,什么都不用管。
“到那时,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要去哪里,你就护送他到哪里。”
黄天大点头应下。
回去的路上,梁巧巧问陈岁,“李神医真的会去吗?”
“当然不会。”
“啊?”梁巧巧不解,“为什么?李神医那个反应可不像无动于衷的样子。”
陈岁莞尔一笑,“人,肯定会去的,只不过不会让我们知道而已。”
梁巧巧明白陈岁的意思,心头微松,能去救人就好。
她们不戳穿李神医便是了。
两人并排走了一段路,陈岁突然问道:“那人真伤得那么重吗?”
梁巧巧点点头,语气颇唏嘘,“一张脸毁得亲娘都认不出来了,如今还能躺在床榻喘气,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说话间,梁巧巧停下脚步,面露难色羞涩开口,“大姑娘,您。能。借我点银钱吗?”
采青采篱早已被陈岁支开,开口借钱的梁巧巧也少了些尴尬。
“你很缺银子?”陈岁反问道。
虽然梁巧巧没有进项,但陈岁也想不到她哪里需要用钱的地方。
再者,梁巧巧还领着月钱,陈母前几日又送了份地契。
怎么算,梁巧巧都不会缺到借钱。
梁巧巧:“我那早死的爹留下许多人情债,虽说人死债消,但我娘亲还是让我隔断时日去看望看望他们。”
“这么多年,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几家老弱病残,他们不事生产,我们也是尽力能帮就帮。”
其中方伯家集齐了“老弱病残”,前段时间王婆生了场重病,用光了家中积蓄,也耗干了兰姨娘的小金库。
若论私产,梁巧巧手中不仅有陈母送的地契,还有上次救陈岁黄家感谢她的谢礼。
从谢礼中挑随便出来几样典卖,也能值好几千两银子。
偏偏兰姨娘看得紧,说这是梁巧巧以后的的嫁妆,一颗珠子都不能动。
转头却把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嫁妆典卖了。
梁巧巧借钱,是想把兰姨娘的嫁妆赎回来。
陈岁知道实情后,招来采青,拿着她的玉佩去账房支取五百两银子。
梁巧巧忙摆手道:“用不了这么多……”
陈岁未理会梁巧巧的话,让采青尽管去支钱。
“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话不仅是对你,还有那几户人家。”
梁巧巧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们已经把腰弯到底,可依旧是只能勉强养活自己。
“那五百两银子先去赎回兰姨娘的嫁妆,剩下的银钱也不必先还我。”陈岁给她支了个招,“拿去押注,全押在表哥的球队上。”
“虽不能一夜翻身,但也多少能赢点,蚊子再小也是块肉。”
原著中为了打脸,黄天和的球队在决赛前可是毫无败绩的。
决赛前压它,稳赢。
关于黄天和的球队,梁巧巧听书时也过耳几句。
“我听说方名手被人废了,球队会不会不行了……”
这话,若被黄天和听到可还得了?
方骐骏假装被废的事情还没人告诉他,眼下,他正为接下来的比赛急得上火。
“球队里又不是只有方名手会打球。”陈岁分析道:“趁表哥的球队爆冷,这时下注,你的本钱应该可以翻几番。”
见人动了心,陈岁又提醒道:“小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