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有陌生人闯入,照看圆安和陈赢的嬷嬷们分明谴人通知陈母和兰姨娘。
两位娘亲在来的路上,在岔口意外相逢。
也不知道下人是怎么传话的,兰姨娘行了礼,焦急询问, “夫人,听下人讲,府中进了贼人?”
比起兰姨娘的慌乱,陈母肉眼可见地从容,她替可爱解释道:“不是贼人,是天圆出家时的师侄。”
“他、他身份特殊,所以才暗中拜访。”
“不是贼人便好。”兰姨娘松了口气,等陈母先动身她再跟上,落后一个身形,一同前往。
兰姨娘偷闲打量了眼陈母的背影,总觉得她整个人似乎有些紧张。
一前一后两人行至假山附近,正好听到陈赢那句“他叫天圆,我决定改名叫地方”。
“阿嚏!”
陈母揉着鼻子,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对峙的几人。
身后的兰姨娘也顾不得尊卑,越过陈母快步上前,伸手拧着陈赢的耳朵。
“你这孩子,越大越皮了?”
“陈赢”这个名字,是陈父亲自取的,是上了陈家族谱的,是他说换就换的吗?
“啊——”陈赢闭眼干哭嚎叫着,十分不服,“你们大人都能收养个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改个名字?”
“……”兰姨娘瞄了眼安静懂事的圆安,再看看调皮捣蛋的陈赢,越看越心塞。
陈母忍着鼻间的不适,上前颔首和可爱打过招呼,有意无意地把圆安挡在身后。
注意到陈母的小动作,可爱在心中冷笑几声。
空气中的还漂浮着纸钱的灰烬,陈母瞅了一眼元宝盆收回目光,并未多说什么。
哭完名字,陈赢又哭囔要他的小狗,捂着作痛的耳朵,原地跺脚。
“什么小狗?”兰姨娘深怕他再惹事,连忙发问,随即紧张地看向陈母。
陈母是靠近不得这些玩宠的,轻则喷嚏不止,重则呼吸不顺。
嬷嬷也快速挡在陈母身前,眼神如刀扫向唯一可能藏匿小狗的竹篓。
可爱默默把竹篓放在身后,嘴边为圆安伸张公道,谴责陈家的话也咽回了肚中。
“母亲……”陈赢舍不得小黄狗,也明白留下它会让陈母身体不适,难过地掉起眼泪。
兰姨娘捂着他的嘴,恼怒道:“不要给夫人添麻烦!”
竹篓中安静的小黄狗此时也不安地吠叫起来。
僵持之下,就见圆安倾身上前,从可爱手中接过竹篓,然后快速塞到陈赢怀中,“你先带它去吃饭。”
被巨大幸福感埋没的陈赢脸上泪痕犹在,回过神后,便看到圆安已经拉着陈母走远了。
“圆圆,我等你啊!”
吼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黄天大谨记黄老爷子和黄天和的嘱托,能让李神医出手诊治的时候,千万不要放过。
他把陈母的病状告诉了李神医,李神医翻了翻药箱,拿出一药瓶递给黄天大,说不管什么原因,闻两下立刻就好。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对急症有急效。
陈母只闻了两下,果真不再打喷嚏。
嬷嬷双手捧着药瓶,如获神物,激动地感慨:“若早得这种神药,夫人能少受多少罪。”
陈母缓了口气,让陈岁带着梁巧巧去李神医的院子,看能否求些不留疤的药膏。
可爱沐浴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后,嬷嬷才放行让他去见陈母。
陈母搂着圆安,见到一脸不悦的可爱,她知道,有些事不能再逃避了。
“你不要走得……你不要跳得那么快,小心另一条腿!”陈岁大步走着,居然还追不上伤了一条腿的梁巧巧。
梁巧巧停在原地,单腿直立等陈岁跟上。
“让我扶着你吧。”陈岁心累恳求对方。
梁巧巧也未矫情推辞,伸出胳膊单手搭在陈岁肩部,一蹦一跳地,反而带着陈岁走得更快。
两人运气不好,李神医不想看诊了。
梁巧巧倒不在意,她有这机会来这一趟,主要是为了救毁容的人。
说明情况,李神医依旧不愿出诊。
陈岁听梁巧巧讲过那人,见李神医一脸蓦然无关紧要的模样,心生一计,“李神医,您以前医治过毁容的病人吗?”
李神医把簸箕中的药材翻了面,头也未抬道:“费心费力的事,我才不干。”
“哦。”陈岁转头和梁巧巧说道:“他应该治不好,我们走吧。”
“等等!”
转过身来的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回头问道:“怎么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用激将法。”李神医嚼着药材,已然看透陈岁的计谋,一码归一码,他要为自己发声。
陈岁笑道:“巧巧,和李神医仔细说说那人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