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外人。因此,桑语完全有理由这样猜想。
嬴政蜷着手指,笑得自嘲,“寡人也想知道,寡人的长子,究竟会流着楚人的血,还是赵人的血?”
桑语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心疼,话几次到嘴边都忍了下来。
她方才非常直接地说了,嫪毐这个人不简单,让秦王政日后多提防一些。
嬴政没问别的,只说他知道了。
桑语身处奸徒局中时不觉,直到出门被冷风一吹,她才反应过来。楚地的橙橘,那是几千年来都有名气的。能被千里迢迢送至秦国的橙子,应是向阳坡上结出的精品。偶有几个酸橙,实属正常之事,这是概率问题。但是那个宫人端上来了五六个橙子,或许全是酸的,这就让人值得怀疑了。
这盘酸橙,应是人为的选择。
而放眼整个长乐宫,除了正在同她聊天的赵姬,只有嫪毐有资格安排宫人做事。
嫪毐想让桑语知道赵姬有孕了,准确而言,他是想借桑语之口让秦王政知道。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桑语还没有想明白。她只觉得嫪毐属实是剑走偏锋了,万一她是个蠢笨的人,并未从酸橙中悟出什么呢?
或许,嫪毐此时正在骂她是“蠢货”呢。
桑语揉了揉眉角,笑眯眯地问道:“柏羽他好像等了我许久,君上为何不让他直接去长乐宫?”
嬴政的神情终于缓和了几分,“寡人相信你一人足以应付,不想让人去打扰你。可是,寡人又想知道你所行的目的,故而让柏羽去等你。”
桑语点了点头,挑眉说道:“如今是不是无论我怎样做都是错?做个宠妃吧,华阳太后不会放过我。做个失宠的妃子吧,吕相和赵太后不会甘心。哦对了,未曾侍寝的宠妃也不行,不然所有的眼睛都是恶意的。”
她无奈地耸肩,“君上,不如您对外就说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