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室摸上几圈,一胡牌就莺声燕语的,笑的前俯后仰。
而先生少爷们大部分站在外面,鲜少有太太在身边作陪的,大多独自一人端着一杯红酒,四处走动,一碰到认识的,就推杯换盏,攀谈几句,说的也几乎全部是当今时事,或生意上的事情。
因为今天实在是人多事杂,许曼琦作为总招待,忙里忙外的,也没来得及和王凌昭单独打招呼,许正奎更是忙碌的不见踪影。王凌昭只和几个平常来往密切的商贾政要,简单的说上三言两语,就和冷昀他们往相对人少的内湖边去了,这时湖畔绿草如茵,欣欣向荣,像一副美不胜收的风景画,他们坐在湖畔长长的白色休闲镂空椅上,看着湖面上的绿萍沉浮。
因为附近已无外人,高昇唠叨道:“今天许家来的人可真不少。”冷昀实话实说道:“若不是看在凌昭与许家的交情,今天哪能来这么多人!”高昇说:“冷科长,话虽没错,但对许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换句话讲,对各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王凌昭看的透彻,说:“我听说这次许帮主邀请的宾客,绝大部分都是在许家厝火积薪时,雪中送炭,有过帮助的,也不全顾及我的面子。”
高昇有所领悟道:“这么说来,许老爷是想通过这次升学宴,东山再起,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王凌昭刮目相看道:“高队长,说的不错,看来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学到不少嘛!”
已经接近开席的时间,客人基本都到齐了,连湖边围拢的人也越来越多,邱扬就混在熙熙嚷嚷的人群里,他的目光扫向湖畔,看到王凌昭坐在休闲椅上,忙凑上前去说:“七小姐,这里里外外我都找遍了,都见不到你,居然在这碰上了。”
王凌昭颇感意外道:“邱会长,好久不见,最近六合会还好吧!”邱扬说:“我哪敢忘了七小姐对我的嘱托,一接手六合会。我和谢飞就把六合会以前零零落落的业务,重新进行了整合。重要的是,废除了于天广以前定下的,不合乎情理的规定。这不刚刚和一家国内著名的外贸公司,又签订一份大合同。”
王凌昭给予肯定道:“六合会在你的打理下,没有因于天广一事,没落下去,不枉你当初,踌躇满志的和我要这六合会会长一职。”冷昀问道:“邱会长,许老爷能找你来,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合作呀?”王凌昭也很想知道答案,于是也注视着他。邱扬细细说道:“大家都知道,抛开云港军火走私案不讲,我们六合会和四海帮一直以来,都是对立的死对头,那些外国的进出口贸易商,也常让我们鹬蚌相争,他们渔翁得利。所以前几天,许帮主找我商量,说我们应该摒弃前嫌,精诚合作。我们最终达成了共识,一是统一货运定价标准,如此不必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勾心斗角。二是两家货运港口互通,以减少运输成本及时间,互利互惠。三是一起集资收购运营不佳的小型货运港口,共同管理,建立一个更便利快捷的水运运输网。四是以大压小,孤立不良外资港口,让它生意惨淡,不得不退出市场。”
王凌昭对他们的举措表示赞赏,说:“四海帮和六合会掌控着覃州一半的航运业务,也都在覃州港有股份,你们要是谈合作了,那些外国佬就得让我们牵着鼻子走,以此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冷昀说:“可不是嘛!以前那些洋鬼子就是抓住我们内部不团结,窝里横这一点,老爱耍小聪明,找我们挑事,要是我们早一条心,哪里能让他们那么多的诡计得逞,不过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邱扬认同道:“冷科长所讲的,也正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只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顿时显得冷冷清清的,高昇说:“是不是快开席了?”冷昀也注意到这一变化,说:“应该是,要不我们进去吧!“他们一进入大堂,六桌围席差不多已经坐满,有几盘开胃小菜提前上桌了,许正奎和许少卿逐一在各桌敬酒,几小盅白酒下肚,立时喝的他们红光满面的。
正当他们前往下一桌时,见到王凌昭向这边走来,许正奎赶紧迎上去,说:“七小姐,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王凌昭笑道:“许帮主太好客了,其实我早就到了,只是刚才没见到你,就先到湖边转了转。”许正奎谦和道:“抱歉呀!可能你来的时候,我去了厨房。”
王凌昭从高昇手上接过一支封存精美的锦盒,递给许正奎,说:“今天是许少爷的升学之喜,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许正奎把锦盒交给徐管家,说:“七小姐,你人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又唤道:“少卿,还不快带七小姐入席。”
许少卿温顺的像只羔羊,向王凌昭指引道:“七小姐,这边请。”待王凌昭他们入席,一道道精心烹饪的菜肴也被端上桌来,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王凌昭不喜油腻,只拣两三道较清淡的菜吃,席间大家觥筹交错,高谈阔论。
与王凌昭同桌的曹远航说:“七小姐,瞿处长回去对我说了你的教诲,让我是受益匪浅呀!"
王凌昭一语双关道:“若是曹会长真能听进去,那就最好不过了。”曹远航夹了一块肉,放进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