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当然,我也知道,七小姐这么关注我们海棠救济会覃州分会,更多的是为了那些饱受战火煎熬的难民着想,但确实是南下难民太多,才让我捉襟见肘,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凌昭不留情面道:“曹会长说这话,会让我觉得我对你们覃州分会扶持力度不够呀!覃州贪腐官员所查抄的一部分财物,之前我也悉数拨给你们了。昨天,我也向瞿处长承诺,再捐给你们一百万,只是让你们解决难民的温饱,保障基本的生存问题而已,我就搞不清楚了,你们花费还如此巨大,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不能拿在明面上讲。”
曹远航唬的悻悻不敢言语,处于一种颇为尴尬的境地,可今天毕竟是许家大喜的日子,许正奎也不想让场面太难堪,和颜悦色道:“七小姐,曹会长,你们都是为了那些难民着想,何必一言不合,伤了和气。要怪就怪这孙宜兴,他本身还愿意接纳一些难民的,但随着难民源源不断的向南边涌来,他不堪重负,只好把后续的难民往大帅的地界赶。虽然覃州商会遵照大帅指示,为难民提供工作岗位,以此分担海棠救济会覃州分会的压力,但无奈人数太多,一下子可救济人员的名额就满了,而接下来给曹会长造成的负担是空前重的,要无偿为那么多难民的生活给予便利,投入的资金无异于一个无底洞 ,曹会长的苦衷就不难理解了。”
温启华出谋划策道:“既然海棠救济会是因资金一事陷入困扰,那这个问题也好解决。正好,今天宴席上来了许多覃州商会的成员,大家商量一下,能不能捐点钱款物资出来,帮海棠救济会度过眼前的难关 。”
温启华的提议一说完,就可以听到宴席上零零碎碎的议论声,但大都表现出赞同的态度,曹远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堂:“多谢温会长对我们海棠救济会的鼎力支持。”
邱扬说:“既然温会长发话了,我自然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因为此事不仅关乎难民的生计问题,更影响着覃州长期的繁荣安定。”
王凌昭严肃的望向曹远航,说:“诸位守望相助,顾全大局,曹会长是该好好反省了。我不希望有了大家的支持后,再看到曹会长任何有失偏颇之处,我更不想听到又因经费一事,造成工作进展上的不便。”
曹远航如惊弓之鸟道:“七小姐的训示,我自当谨记。”许正奎见形势好转,息事宁人道:“好了,现在问题不都得到解决了吗?我相信曹会长一定会不负所托的,还敬请七小姐放心。”
温启华举起酒杯,面露笑容道:“对,这件事就此揭过,今天大家难得相聚在一起,得好好喝上几杯。”随后席间众人举杯痛饮,酣畅淋漓。酒过三巡,大家醉意正浓。王凌昭说:“许帮主,我听闻你和邱会长达成了新的意向合作,若是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提就是。”
许正奎客客气气道:“七小姐亲自主审云港军火走私案,力证我许家的清白,让我守住了家业,已经是帮了我天大的忙,哪能再奢求麻烦你。”
王凌昭说:“自从你们许家出事以来,覃州有几大商家见风使舵,与你们断绝了生意上的来往。虽说现在真相大白,但毕竟是百废待兴,许帮主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了。”
邱扬在旁推波助澜道:“七小姐是诚心想帮许帮主,你又岂可辜负她的一番美意。”许正奎拗不过去,沉思片刻,说:“不瞒大家,我四海帮经此打击,确实今时不同往日,要不是九江银行的张行长,放了一笔款子给我,恐怕四海航运就要申请破产清算了。”
王凌昭说:“张行长能对四海帮施以援手,证明张行长是有眼光的,如今四海帮手上还掌控着覃州几处重要的通商港口,用不了半年,必定气象万新,我看张行长可以追加放款。”
张行长突然被点名,本来还在与别人热切交谈的他,急忙说:“我和许帮主是相交多年的挚友,不过是尽些微末之力罢了。刚才听七小姐所言,不无道理,那就请在座的各位作个见证,我决定再向四海航运放款五百万。”
只听大家一片欢呼声,清脆的掌声响起,许正奎说:“张老兄肝胆照应,我是不甚感激。”温启华感念至深道:“许帮主,我也把话说开了,以往丰德实业和四海航运素有不和,既然六合会能放下这么深的成见,重修于好,我丰德又有何不可,若不然今天许帮主的邀约,我也不会来。我看我那十几家新商铺和百货公司的供货,就由四海航运来负责,而等旧商铺的合约期满,就逐个找四海航运转签新合同。”
许正奎心存感激的敬了温启华一杯,而今天借升学宴之机,带来商务上的合作援助,已远超他预想的效果,可谓解了四海航运的燃眉之急,王凌昭更对眼前的局面喜闻乐见,心生一念道:“既然雪中送炭的事情有张行长和温会长他们做了,那我也只能做些锦上添花的事了,所以我宣布,从即日起,四省各项商业上的税收,酌情进行减免,为期三年。”
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多数人无不拍手称赞,许正奎心里自然也清楚,王凌昭是顺势实施新政,温启华保持冷静,疑虑道:“七小姐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