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找一个石头蹲下,“大妈,身体都还棒实吧?”
“还行,活到老干到老,不比你们吃国库粮的,有工资。”
这是一句话把天聊死的节奏吗?
程玉溪没有找到肥皂,只能干搓,相邻的妇女递过来一个棒槌,说是用力敲敲下灰。
程玉溪不敢,看着衣服挺破了,万一敲碎了她巴结不成反而把人得罪了。
“闺女,你是谁家的客?”
程玉溪指了指老妇女家的院子,“她家的。”
本来谈的热火朝天的,气氛骤然就冷了下来。
程玉溪奇怪,为什么提到那家人集体失声了呢?是护短还是另有原因?
衣服就两件,程玉溪又揉又搓的,大概一个钟头才洗完。
端着盆回去,栅栏门已经锁上了,看样子老妇女回来过。
想用这种方法赶她走,程玉溪才不会认输。
农村的门也就那样,防君子不防小人,程玉溪不是小人,她从栅栏的破损处钻了进去。
晾好衣服,程玉溪去屋里面看了看,锅不响烟不冒,看样子自己不受欢迎,老妇女没打算招待她了。
程玉溪早就做好了伙食自备的准备,去村里的代销点买了两包点心,中午先凑合一顿。
再回到老妇人的家,刚好看见老妇人回来了,大概以为程玉溪走了,乍一看见她还吃了一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俺又不认识你,你就在俺家出出进进的,说,你是不是小偷啊?”
小偷是个极度敏感的字眼,农村够穷了还偷,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