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画家一定是个特别理想化、特别正直的人吧，豪情千万，不拘一格，心中自有理想国。”
说着，女孩还伸手比划了一下，仿佛雪山就在眼前。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世人···”
女孩子仍喋喋不休说着，顾渊重新看向这幅画，展厅的灯折进眼眸，雪山晴光仿佛贯穿了他们两个人，像是未被世俗污染过的绝世，又像是被期翼盼望的光明未来。
没有一点阴暗，无限光明。
纯净到可怕的地步。
就好像，就好像····
他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来。
顾渊嗓子一动，觉得自己突然被扫下云端，像是从化神梦境中醒来的凡人，眼前画里的山忽的高大起来，而自己变得渺小又微不足道。
如同桀骜不驯的齐天大圣乍然窥见天机，这画中雪山撕开现实的裂缝从天而降，如同五指山般厉声压下使他不得翻身。
顾渊心中颤抖震撼，沉默许久，直到震动的手机将他唤回现实。他看了一眼表，股东大会马上要开始了，眼前的女孩还在仰望着这幅画，他瞥了一眼画的编号，来不及与女孩交流，快步走出展厅，向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