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一人道“需要我送梁太太去医院陪伴梁顾问吗(加国语)?”,她一副略带醉意的模样道“不必麻烦了,我只是心里难受去寻杯酒喝,还没醉的开不了车(加国语)”,那人向她点头示意,她上车将车子开进集中区向停车处开去。回到住处换上白天去医院穿的衣服,她开车去了医院。
护士将她带到了梁言的病房门口,她道谢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床头的桌子上有些水果,此时的他正坐在床上削苹果,看来她离开医院后的这段时间有人来看望过他,下午并未传来抓获狙击手或是引爆炸药之人的消息,上校应当还在指挥部,来人应是李叔或张嫂。她走上前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他停下手中削苹果的动作抬眼看向她“李叔说,可以买到三张去沙国的票”,她从梁言手中拿过苹果低下头继续削‘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看着她问道“一起去沙国好吗?”,她切下一块苹果扎起来喂给他“让李叔买两张票吧,你带着…”,还不等她说完,他打断了她“以后会去的,不是吗?”,她不再说话,心中的亏欠堵得她再说不出半个字。】
·萌光三十七年四月初一
【三天时间过去了,这日上午,一个加军敲响了她二人在集中区里住处的房门,她本以为是事故调查出了结果,没想到来人在她开门后恭敬地说道“梁大人下午便可出院了,上校仍在研究几日前的事故,还请梁太太亲自去接梁大人回家(加国语)”,她应下后关上房门陷入了思考。加军已改称梁言为“大人”,看来他在加军中的地位已然进一步提升,那日的事故至今仍没有定数,[蓝天]定是花了大力气保住参与的人,他这么快便出院,应是上校想让他也参与到调查之中,周旋在这之中,他只会更危险。想要在上校眼皮底下送钰儿从合日边直接去沙国并不容易,让李叔买票本就是他们的下策,这段时间她已经在尝试联系曾经在桑河的下线,只是还迟迟没有回音,若是能有人在桑河接应,先送钰儿去桑河再从桑河去沙国才是上策。她的思绪纷乱,其中只有一点越来越清晰:她不希望梁言再为她涉险,上策也好,下策也罢,她定要找个机会与他了断让他带着钰儿一起离开这里。】
此时的医院门口,上校和保镖团刚从车上走下,其中一名保镖手里拿着一个果篮和一张卷起来的纸,一行人直奔梁言的病房而去,上校带着手拿东西的保镖走进了他的病房,他立刻坐了起来作势就要下床,上校连忙上前按住他道“梁先生受了伤不必多礼,那日的事故目前还没有结果,为了防止梁先生日后再遭遇此类事故,我会派八个人保护你的安全,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到位(加国语)”,他连忙道谢“谢谢大人关心,我明日便去与您一同调查那日的事故(加国语)”,上校点了点头继续道“昨天你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才不过三日,这么快出院真的没关系吗?(加国语)”,他低下头恭敬地对上校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尽快回到大人身边为元首效力才是我心中所愿(加国语)”,上校满意地点点头后转头看向一旁的保镖,保镖将果篮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随后将卷起的纸展开,那是一张印着那位同胞头颅照片的奖状,上校看向奖状道“若不是刻着这名要犯头颅的徽章替梁先生挡了下子弹,梁先生可能就要没命了,按照赤国人的说法,那枚徽章沾了血多有不吉,我已命人丢进了江里,但为了留作纪念,我想将印有这要犯头颅照片的奖状赠与梁先生(加国语)”,他双手接过了保镖递出的奖状看向上校笑着道“劳大人费心,我定会牢记这要犯的‘救命之恩’,然后回报给大人(加国语)”,上校爽朗地笑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还要回指挥部查案,下午梁先生出院我就不再过来了,不过我会命人告诉梁太太来接梁先生出院的(加国语)”,他点了点头,上校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继续道“梁先生好好休息,明日指挥部见(加国语)”随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时至下午,她开车去了医院。【走进病房,梁言已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她一眼便看到了桌上摆放的果篮和奖状,即使隔着几米的距离,她还是认出了奖状上印着的是三个月前被行刑的同胞头颅的照片,一时间她只觉得头脑发胀定在了病房门口,他见她愣在原地便开口道“上午上校来探望过”,她回过神走上前将奖状卷起放进果篮中,拎起果篮,她对他道“走吧”,下策便下策吧,这种日子,她不希望他再过哪怕一日。她将车停在了梁言在合日边的房产院门口,解开安全带,她转头向右侧准备开门下车,他猜出了她的意图伸手抓住她的左手手腕道“这个时辰,钰儿应该在睡觉,别去吵她了”,她用右手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同时用力抽了抽自己的左手手腕,他不肯放手,她又用力抽了两次,他还是不肯放手,她转过头看向梁言,他看向她的眼睛道“回去吧”,她关上车门开车回了集中区。
住院这三日他都没机会洗澡,出门前她已经烧好了两缸水,走进浴室,她准备帮他洗澡换药,替他脱下衣服拆下绷带后,她发现这伤口虽未伤及脏器,但远比她想的要深,让他离开这里的心愈发强烈,她沉默着帮他洗完了澡换好药用绷带缠好,他没有多言套上睡袍向卧室走去。似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