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与月娘相约,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花楼的女子,才貌都是其次,青春最是重要。如今月娘已二十有三,芳华褪去,早已不如当年那么受人追捧。用一个即将败落的花魁,换一个靠山,这便是那黑心肝的婆子的好算计!”
“可怜月娘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那婆子打上了她的主意。唐某在此恳求姑娘,大发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月娘吧!”
说着,唐智渊竟流出了血泪。
“好,我本也打算去赎出月娘,与她说明关于你不告而别的真相,现在正好去会会那个贼婆子,出了我的这口恶气。”
“不过,在此之前,”
上官夭转头对丁去疾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点回到桂花巷吗?当日为了躲你,我所有的行李都落在那了。没有钱,我可赎不回人。”
丁去疾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抿了抿嘴道:
“昨日你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那般叫唤的吧?……咳咳。”
对着丁去疾的胸口打上一拳,上官夭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的行李是不是都在那头驴身上来着?”
丁去疾捂着胸口,喘匀了气才问道。
“是是,你看见我的萝卜了?”
上官夭顿时瞪大了双眼,疯狂地点头。
“嗯,就是你的萝卜,带我找到的你。为了藏匿行踪,我给它贴了隐身符,现下就绑在客栈外呢。”
知晓了钱财的下落后,上官夭放松了下来。
“那么,我们现在要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那个贼婆子了,哼哼哼哼。”
上官夭捏着手,狞笑着说道。
唐智渊望向丁去疾,小声地说:“我怎么觉得她比我还不像人?”
“这一点上,我很赞同你。”
丁去疾看着眼前一会儿狞笑,一会儿冲空气挥拳,陷入癫狂状态的上官夭,用手捂住了眼睛,附和道。
数日后,
画深眉目,紧缚住少女丰盈,改头换面的上官夭带着丁去疾杀向了惜花楼。
刚走至惜花楼门口,上官夭便被迎客的姑娘们上前拉住了衣袖,更有大胆者,直接用柔软向她推挤过来,这一举动让同为女子的上官夭也不免红了耳根。
下意识想向丁去疾求助,却发现他正搂着一个姑娘的香肩,与之调笑。明明是个修行之人,却像极了风月场的老手。
二人踏入惜花楼后,老鸨就紧接着迎了上来。
“哎哟,我说这大早上怎么有喜鹊在外面叫唤呢,原来是它知道二位贵人要来我这惜花楼做客呀~瞧瞧这俊俏的小模样,不知道今儿个晚上,要让我们楼里多少姑娘争着伺候呢~”
老鸨涂满香粉的脸上堆满了客套的假笑,挥动着手帕扫向二人。
“我与舍弟初来乍到,听闻整个余州城,就属这惜花楼里的姑娘最是风情,便想来见识见识,妈妈看着,给我们安排安排?”
丁去疾拿出一袋银子,熟络地和老鸨寒暄道。
老鸨接过钱袋,不动声色地掂了掂,脸上的笑意真切了许多。
“您放八百个心,咱们这儿的姑娘保准让您满意~”
“舍弟初次踏足这烟花之地,安排个文雅点儿的姑娘来,可别给他吓坏了。”
丁去疾点了一句老鸨,坏笑道。
闻言,老鸨打量了一番穿着湖蓝色公子衫作男装打扮的上官夭,确像那懵懂无知的富家小公子。
点了点头,向手下说道:
“备上好酒好菜,带二位公子上花房雅间,将姑娘们都叫过去,好好让公子们过过眼!”
说完,用手虚指了一下上官夭,又吩咐道:
“把月娘请过来,陪这位小公子好好聊聊。”
就有龟公前来引路,上官夭趁机推开环在自己周围的姑娘,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丁去疾看着落荒而逃的上官夭,暗自笑道。
进了雅间,终于敢松口气的上官夭拍了拍心口,对着丁去疾说道:
“都说这烟花之地是温柔乡,我却觉得这是豺狼窝,怎么姑娘们各个那么生猛,好似要吞吃了我们一般。”
“你自是不懂其中的滋味,正是那些姑娘们如此做派,才能让男人们对这流连忘返啊。”
丁去疾像是还在回味一般,轻晃了晃脑袋。
“你们修行之人不都讲究四大皆空,一心向道吗,怎么偏偏你看着这么风流多情?”
“须知,要出世必得先入世,情关也是关。我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不更证明了我道心稳固吗?”
“歪理邪说,总有一天我要和你门派长老举报你!”
上官夭指着丁去疾说道。
“随你。”
睨了一眼上官夭,将她指着自己的手拂了下来,丁去疾倚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