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拉拢官家入局。”
她缓缓道:“依岫所见,太师此举,意在趁夜宴当众让官家毁岫清白,迫使岫委身后宫,从此不得行走前朝。好在岫昨日拼命逃脱,不曾叫太师诡计得逞。”
不知哪句话触动嘉懿太后,她轻叹口气,雍容风貌显出慨叹遗憾意味。
“裴卿,若你委身后宫,朝堂臣子定以不得干政夺你前朝权柄,但尚可保秉笔女官一职。”嘉懿太后凤眸低垂,幽幽如山间浓雾,望向裴岫,“可你若委身后宅,被迫远赴边关,岂非一切尽失?”
太后从不无故假设,裴岫神色微凝,“娘娘,到底发生何事?”
“昨日你于集英殿驳斥宋肃小将,可不过半个时辰,宋小将亲将衣衫不整的你抱归大殿。他虽以斗篷将你严实裹好,却朗声同哀家禀告,他怀中之人,是你裴岫。他自陈独自在殿外候人,偶见你昏昏沉沉到他跟前,扑入他怀中。”
嘉懿太后眉目冷肃,将裴岫昏迷后事一一道来:“随即江太师当堂称你二人已互生情意,否则一向远离郎君的你怎会同宋肃如斯亲近。哀家斥责未完,官家竟即刻赶回,越过哀家,亲下口谕为你二人赐婚。”
嘉懿太后凌厉凤眼凝视裴岫,嗓音振振:“裴卿,你可做好了准备,从此一切尽失,同那小将远赴边关,做一莽汉的内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