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关注,他踉跄着走进去,几乎是贪婪的以眼神凌迟这书房里的每一寸空间。
......
“这不是你的错,拉斐尔,我很担心。”奥米尼斯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礼节性的和坐在另一端的女孩保持了距离,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严肃,指尖在沙发坐垫上来回滑动着,却迟迟不敢抓住近在咫尺的手。
拉斐尔的手指痉挛了一下,险些触碰到奥米尼斯的指尖。她垂着头,银白如月华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将她的表情全数掩盖在了阴影里。
女孩沉默了许久,才迟缓地、轻声地说道:“塞巴斯蒂安呢?”
“他说他累了,已经睡着了。”奥米尼斯回答道,他皱起眉头,片刻之后才低声快速地催促道,“拉斐尔,和我说点什么,多说点什么,请你,不管说什么都好。”
“我能说什么?”她苦涩地笑起来,“不可饶恕咒一定要发自内心的想要使用它才会生效,塞巴斯蒂安......那一瞬间我真的想要他痛苦,我无法原谅我有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瞬间。”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把他掐死在宿舍里。”奥米尼斯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固执的好友总是有办法让人产生狂躁的情绪,之后又想办法把这种情绪消弭。
他迟疑地伸出手按在拉斐尔的手背上,可悲的意识到女孩的手和之前在斯莱特林书房的时候一样冰冷,她的手抽搐了一下,然后反手拉住了奥米尼斯的手,随之而来的是拥抱。
她蜷缩着、颤抖着撞进奥米尼斯的怀里,抑制不住地抽泣起来,哭得相当克制、就算是在安静的公共休息室里也几乎听不到她的哽咽。奥米尼斯抬起手圈住了她,唾弃着自己现在立刻想到的是女孩的呼吸和体温全数落在他怀里,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结束了...这不是你的错,拉斐尔,这不是你的错。”他低声重复着说道,女孩在他怀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太低了,奥米尼斯没能听清,于是疑惑地嗯了声,换来拉斐尔再次复述。
“也不是你的错。”她说道,“奥米...奥米,这也不是你的错,以前和现在,都不是你的错。”
奥米尼斯僵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女孩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低声地抽泣着,却固执地将说过的话翻来覆去。
为什么?奥米尼斯闭上眼睛,更紧的将拉斐尔搂在怀里。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是在先安慰我?
拉斐尔。
......
夜风伴随着不知哪里的猫头鹰发出咕咕声,塞巴斯蒂安沉默的将手套带上,遮住自己左手仍然包裹着绷带的部分,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奥米尼斯的方向:“你决定好了?说实在的,我觉得你比我更不方便。”
“魔法部和革新派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甚至签署了协议,为革新派提供一些帮助是必然的事情,倒是你刚刚受伤,或许留在伦敦才是最好的选择。”奥米尼斯头也没抬,他将自己从回忆里拖拽出来,无端想起在圣芒戈见到拉斐尔时她的表情。
她的眼神和十五岁那一年时一样,痛苦而自责。
“要我留在伦敦不如再给我次诅咒。”塞巴斯蒂安哼笑出声,他从奥米尼斯的身边擦肩而过,风衣的衣摆毫不客气的互相给了一巴掌,“走。”
奥米尼斯叹了口气,转身跟在他背后一步的距离一起踏进伦敦的夜风之中,迅速的融成一点漆黑墨痕消逝在昏暗的月色里。
......
月色撒在波涛诡谲的海面之上,起伏的浪花尽数都是暗沉的乌黑,它们咆哮着撞击在凹陷进入的山崖上,将那些嶙峋的礁石都削成尖锐可怖的匕首直刺几乎压到水面的云层。
黑影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之中掠过,拖出无数残影来,伴随着似人似兽的惨叫呓语,低温让空气里都要结出白霜。
这是阿兹卡班。
拉斐尔无比熟悉这里,她面无表情的踏上礁石,赤足踩在滚烫炭火一般的沙滩上,沿着满是泥泞的青石长阶继续往前。
这里的天气就像是她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或者说阿兹卡班的天气从未改变,永远都是这样阴冷潮湿,钻心一般的寒潮沿着肌肤的每一个缝隙如蛆附骨,刺进血肉最深处剥离人的理智。
来到这里。
拉斐尔混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点清明,她意识到了什么,陡然转身想要从这里离开——周围没有人,摄魂怪在高空里悬着,无目的怪物低垂下头颅,竟然像是怜悯地注视着她。
周遭一瞬扭曲起来,她被旋转的水涡卷了进去,古代魔法没有回应,黏稠的银蓝色魔力像是被水涡一起吸走,直到将她抛在监牢的前方,小小的囚室只有一个空洞镶嵌着铁栏,正对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塞巴斯蒂安。
拉斐尔的瞳孔骤然缩紧。
她看见她的心上人沉默的倚靠在冰冷石壁上,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