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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3 / 4)

道拉斐尔将会面临什么?

但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信纸上干涸的痕迹,那是眼泪曾打湿笔墨,蜿蜒的字迹扭曲变形,痛苦实质性的透过字母穿透她的指尖。

安妮痛苦地闭上眼睛,意识到她无法理直气壮的这么做——不是拉斐尔就是塞巴斯蒂安,她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同胞哥哥被送到巫师们的坟冢之中等待漫长的时光将他杀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卑劣,下意识的逃避和拒绝通信就像是忏悔,诅咒带来的折磨让她蜷缩时她死死地抓着福灵剂小瓶,对不起到了舌尖却无法吐露。

迟到的歉意和什么都不做毫无价值,她的余生都会为她的缄默不言而痛苦,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更甚。

直到她被送去圣芒戈,她在那里听到了拉斐尔的名字,再一次,曾经惊才绝艳的女孩成为阶下囚,然后是逃犯,拉斐尔越狱了,行踪不明,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也无法得到她的只言片语。

安妮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竟然觉得她要是能就此彻底自由也未尝不是好事。

圣芒戈治不好她,塞巴斯蒂安知道这个道理,奥米尼斯也是,她自己也一样,她只是在魔药的包围里继续枯萎。

而一切结束于那个冬天。

拉斐尔从阿兹卡班逃狱之后的第二年,那一年寒冬来的格外的早,安妮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她蜷缩在病床上,拒绝服药,也拒绝任何的探视。

浑浑噩噩里她看见银白色的卷发垂落床边,女孩像是许多年前一样坐在她的床沿,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前额。

“安,你在发烧。”拉斐尔轻轻地说道,女孩的手掌心仍然柔软,只是安妮感受到了不详的突起,那是疤痕增生。

“别动,也别告诉任何人。”她听见拉斐尔这么说,然后一缕清凉的魔力沿着她的额头沁入她的身体里,纠缠在心脏上的痛苦骤然减轻,她睁开眼,久违的、无痛的轻松让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拉斐尔的脸——她险些尖锐地叫出声来,为那张银白色长发遮掩下露出的面容。

熟悉的脸温和而苦涩的笑着回望她,半边面颊上的皮肉近乎透明,安妮可以看见扭曲的红黑色雾气在她颅骨里钻进钻出,湛蓝色的瞳孔颤抖着,像是要破碎塌陷成为脓血。

拉斐尔的手陡然抽走,在虚空里一抓,污浊漆黑的诅咒沿着她的手指尖钻进她身体中,她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抱歉地看着安妮摇了摇头:“我没办法让你恢复到被诅咒之前,但诅咒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是你需要休息,需要静养,别告诉他们……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儿?!”安妮着急的撑起身体,痛苦消散,虚弱却仍旧缠绕着她,她试图抓住拉斐尔的手,但被躲开了,女孩披上黑色的斗篷藏进影子里,低声而快速地说道:“不……安,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对不起……耽误了这么久才来治好你。”

暮色庄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安妮自回忆里把自己推拽出来,迫不及待地抬眼看向门后,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扶着门框站在那里,黑衣银发,湛蓝的眼睛温和的注视着她。

“安?”拉斐尔侧过身让出路来,做出请的手势,“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塞巴斯蒂安给我写了信,”安妮提起裙摆,几步就冲了过去,她上下打量着旧友的面容,抿着嘴唇飞快地问道,“你还好吗?塞巴斯蒂安不让我给你写信……我在圣芒戈听到了很多和你有关的消息,我……”

她顿了顿,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严肃地说道:“我欠你一声道歉,为诅咒……也为塞巴斯蒂安。”

“那是我自己选的。”拉斐尔听懂了她的意思,她微微摇头,示意安妮跟着她进屋,“你没有必要因此向我道歉。”

“那么你拒绝原谅我的旁观,是吗?”安妮悲伤地看着她,和塞巴斯蒂安如出一辙的蜜棕色双眼里含着点不明显的泪光,“菲戈教授告诉我了,你是如何解除我身上的诅咒……你把它们吃掉了。”

身体里已经封存了狂暴的古代魔法,就算再来一个含有古代魔法的诅咒也无所谓。

“我有办法解决它们。”拉斐尔简单地说道,她不希望安妮因此背负上愧疚,这不是她应该承担的错误。

拉斐尔带着安妮穿过走廊,书房里已经准备好了茶,她让安妮坐在堆满软垫的沙发上,然后微微笑着问道:“塞巴斯蒂安给你写了信……那天他迫不及待要借用猫头鹰就是为了这个?亚历山大认为他给魔法部送了什么消息,几乎要把我的猫头鹰抓下来活吃了。”

安妮捧着自动倒满的茶杯险些要笑出声来,她试图保持严肃,但很难做到,在拉斐尔面前她下意识地放松,或许就像是她们曾约定的,好友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她摇了摇头,调侃似的说道:“巴不得和我炫耀他们让你答应了什么……你真的答应了?他们俩几乎要立刻飞回伦敦去取他们的承诺之戒。”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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