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言想起那次去他工作室看到的情景,有些好奇:“你们珠宝设计还要画画吗?”
“不一定,”顔慎语摇头,“我就是找找灵感。”
不过这次以后,颜慎语回来身上就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一丝颜料痕迹。闻着对方身上陌生的沐浴露气息,谢肆言推断出颜慎语是在外面洗过澡才回来的。
谢肆言没有多想,谢凭风却不太放心,偷偷摸摸的跟着颜慎语出门了几次。
但发现每次颜慎语都待在工作室里,一呆就是一天,根本没有出门见人的迹象。
难道是办公室恋情?
谢凭风摸了摸下巴,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谢肆言,只得到了一句冷冷的威胁。
“你要是再背着我偷偷调查他,我就把你重新调回亲清乳业。”
“哥,我这是为了你好!”谢凭风振振有词,“嫂子一定背着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
谢肆言:“那也用不着你操心。”
谢肆言从来没有担心过颜慎语对不起他。
那些情况根本就不能证明什么,不止是顔慎语,就算是谢肆言自己,也每天回家时间不多,他偶尔也会在办公室里洗澡。
就算颜慎语真有事情瞒着他,谢肆言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他们是夫夫,他也不会妄图得知顔慎语的所有秘密。
至于出轨那根本不可能,他比谁都清楚地感受到颜慎语对他的爱。
接下来几个月里,颜慎语一直维持着和谢肆言差不多强度的工作频率,婚礼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双方父母操持。
直到婚礼前夕,一直当甩手掌柜的颜慎语这才冒了出来。他拉了个排除谢肆言小群,纠集一群人偷偷摸摸的策划着什么。
顔慎语以为他做得很隐秘,谢肆言确是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之前一直热热闹闹的婚礼策划群突然冷清了下来,只发一些看上去没什么用的消息。偶尔有人多说了几句,还会得到别人【别在这里说】的警告。
什么话题不能在群里说?
谢肆言主动试探,双方父母却守口如瓶,意图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样子。
谢肆言问颜慎语:“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颜慎语摇头,亦是一脸茫然,“可能他们在策划什么惊喜环节,只是希望不要成为惊吓。”
谢肆言有些疑惑,但颜慎语的表情太自然了,而且他基本从来不操心婚礼,应该不至于对他说谎。
至于具体是什么,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年秋天,他们的婚礼终于在阿尔卑斯山下的一个城堡里完成了。
订婚宴只邀请了双方亲属,婚礼的规格就显得格外庞大,谢家亲属众多,颜慎语也有不少朋友,整个婚礼办得相当热闹。
婚礼前一天,有造型团队上门给他们做了全身皮肤保养。
婚礼当天,又早早把他们拉起来,天还没亮就开始给他们做造型。
颜慎语不想化妆,找个借口跑了。
谢肆言也想跑,但他反应慢了一步,没跑成。
得知颜慎语离开后,谢老太太就推着轮椅坐了过来,什么都不干,就专门坐在轮椅上盯着他。
谢肆言:“……”
他试图商量:“奶奶,我就不用化妆了吧。”
“不化妆?”谢老太太竖起了眉毛,“一生一次的婚姻大事,你就这么不重视吗?”
谢肆言:“不化妆就不重视?”
谢老太太:“你不化妆就是不尊重客人,更不尊重小颜。”
“可小颜也没化妆。”
“小颜那是天生丽质,你有他好看吗?”
“……”
于是,谢肆言只得生无可恋地坐在城堡二楼的房间里,经受造型团队的各种摧残。
窗外太阳越升越高,宾客陆续抵达,有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而他还坐在房间里被一堆刷子涂涂抹抹。
谢肆言:“……”
怎么感觉他和颜慎语的角色反了过来?
这个发现令谢肆言惊讶不已,他一点也不想多待了,偷偷发消息向颜慎语求救。
颜慎语:【你好心机,想让我回来和你一起受罪吗?】
谢肆言:“……”
这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吗?
谢肆言又给谢凭风发消息:【找个借口带我走。】
谢凭风:【哥,我被伯母抓着迎宾呢。】
谢肆言:【傅景然,带我走。】
傅景然:【?你要和我私奔?这可不兴啊,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谢肆言:“……”
谢肆言走投无路下,让林秘书找个工作的借口把他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