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你做了什么?!”
茉莉带着哈克回到港口的黑桃A号时,看到的是一部分身体转化成火焰,看起来醉醺醺的艾斯和正在燃烧的,代表了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旗。
“丢斯!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吗?”
茉莉的怒气几乎具像化为火焰出现在她身后,丢斯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世上是不是存在着第二颗烧烧果实。
“我试图阻止过了,但是面对清醒的艾斯我都很难干涉他的决定,更何况是醉了的他?”
茉莉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艾斯的这个行为会造成的后果,她的头就又开始疼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赶紧离开了!”
“艾斯,”茉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们要出发去找萨博了。”
“……”
看着眼前失去意识的醉汉,茉莉拖着他上了船,总算出发前往新世界了。
·····
黑桃A号跨越了无风带,停靠在西海的一座岛上。
黑桃海贼团的一伙人商量着在艾斯和茉莉回来前,他们就在舒德岛上呆着。
茉莉出生的岛屿是革命军最早解放的几座岛屿之一,她向众人保证他们在这座岛上会非常安全。
在塞尔村休息了一个晚上后,茉莉、艾斯和哈克三人便上了一艘小船,再次穿越无风带,前往巴尔迪哥。
“艾斯,”茉莉在年轻的海贼船长旁边坐下,“你看起来还是很烦恼。”
“我只是在想,现实有时比梦还荒唐。”
“我同意你的观点,”茉莉叹了口气说道,“但有时候这也是好的,也许这个世界并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糟糕。”
“是啊,”艾斯嘟哝着,“但无论是萨博还活着这件事还是雷利告诉我的那些事……都是我以前不允许我自己考虑的事情。”
“你总是把自己逼到绝境里,只去想最坏的结果。”说到这,茉莉心疼地抓住艾斯的手,“我无法对你的想法做出评价,毕竟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童年。但往好处想的话,把自己的期待值降到最低,无论结果怎么样,最起码你不会失望。”
“萨博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和路飞都觉得他没有离开。我们当时有些病态地幻想着他还在我们身边,给我们加油打气。我摆脱不了那些错觉,所以只能不去想他。我甚至记不起我上次想起他是什么时候。就算我离开了黎明岛,路飞也一直会是我的弟弟,但萨博……我从来没有真正和他道别过。我把他的那部分记忆锁了起来。”
“你不用觉得愧疚,艾斯,这是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的应对机制。你说过萨博在黎明岛从未有机会获得自由,但我能告诉你,这七年来,萨博获得了他想要的自由。这不是好事吗?”
“我知道我听起来像一个混蛋,他差点死了,但我还在计较他忘记了我和路飞这件事。我在想,虽然他是萨博,但失去了记忆的他,还会是我认识的那个萨博吗?”
茉莉沉默了一会儿,她一直坚信,人对不同人的记忆,是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短暂存在的证据。而一个人真正的离世,不是生命的终止,而是当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们,提及他们时。
“说不定等萨博见到你,他就恢复记忆了呢?而且,只要他还活着,你还可以和他一起创造新的记忆。”
艾斯像是把茉莉的话听了进去,又好像没有在听,他自顾自的说:“我现在希望这个家伙能成为我的萨博,如果他不是,我可能会再次成为那个愤怒的男孩。小时候,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拒绝别人的好意,但第一个不论我怎么拒绝都留在我身边的人是萨博。我现在脑子里一团糟,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路飞这个消息。我只想快点见到他,我讨厌这种什么都掌控不了的局面。”说完这些,他看向茉莉,“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听我的烦恼的。”
茉莉摇摇头,“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坦诚,艾斯。我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在我这里做最真实的你。况且无论是谁经历了这种事情,都会变得有些情绪化的。我不敢说我经历过和你相同的事,但我觉得你低估了你自己。很快你就会找到答案的,但是你可别到了巴尔迪哥的时候睡眠不足,又昏睡过去!所以,现在赶紧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巴尔迪哥,我会来叫醒你的。”
你说的对,”艾斯说。
茉莉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灯,走了出去。
当他们到达在巴尔迪哥后,艾斯第一时间接受了检查。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和电话虫后,他被允许和茉莉一起进入了餐厅。
一位橙发女孩突然出现,抱住了茉莉。“我真高兴你回来了,那个家伙一点都帮不上忙,总是在睡觉!”克拉尔说道。
一个男声从走廊里传来,他咒骂了几句话。
克尔拉对着走廊的方向继续抱怨道:“你能不能别闲逛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我让你带给我的文件在哪里?算了,我自己去拿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