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大人你臆想的动机罢了。”郑姓园丁摆出问心无愧的姿态,“草民说了自己没有就是没有,可对天发誓!”
皇甫冉冷声道:“那你此誓,最好是经得住天地考验。”
“草民是清白的!”郑姓园丁强调,“若说有罪,也只能担一个知而不报之罪——见梅亭主杀死琴师江为友而不报官,反听其话将江为友的尸首善后处理。”
这个事实忽然从郑姓园丁口中被交待出来,哪里还了得?
众百姓对梅一弦的印象和评价疾速降至冰点不说,那些志士们更是瞠目咋舌,一副“我等怎会敬重梅一弦那种大奸大恶之人”的模样。
刘长卿在我耳边道:“我真是见不得人脸人心的善变,所以我坐不得公堂也判不得案子,还是当个被贬的小官的好。”
我道:“长卿你多看几场案子的公审,没准就对什么都心里有数了,自然会懂得为官的办案之道——乃是天下为公,重百姓,惜民心;高堂明镜下,一身浩然气。”
“皇甫大人,你觉得草民有罪吗?”
沈堂主忽然抬头,反问道。
他主动出击,话中有话,不禁让包括我在内的众人都急着想知道后续。
皇甫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
“若是郑姓园丁非行凶之人,那沈堂主你就是个不容置疑的真凶,有何要说的话,都一一说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