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经卷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那是我北大的学长,曾经是老校长季羡林先生的入室弟子。梵语如今即便在印度,使用的人也不过万,所以他在古印度语言文字上的造诣,国内没有几个人能和他相比,至于说佛学造诣……”
说到这里,王琼停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他在多年前已经受了具足戒,出家为僧。如今在位于北京的中国佛学院讲授梵文和巴利文,他还是唯识宗研究的博士生导师,法名慧明。”
没想到玄奘法师开创的宗派,如今都能收博士、硕士了,我也是苦笑了一下,不过还是倍感欣慰。
“说到量子物理的专家,国内外并不在少数。”王琼接着说:“只是近些年,量子力学的研究进入一个瓶颈期。虽然说,日趋先进的实验设备,为量子物理的研究提供了有力的实证工具,但是如今物理学面临的问题是:实验室能证明的东西越来越多,应用技术越来越先进,但是,像爱因斯坦那样,在基础理论研究方面实现重大突破的大家越来越少,全新的基础理论越来越难出现——我们的科学仿佛被锁死在某个特定阶段了。
“正像茂才先生刚才所讲,如今,在很多研究量子物理的科学家中,也有不少人发现了量子物理和和佛法之间的惊人相似之处,曾经先后担任过中国科技大学和南方科技大学两任校长的朱清时院士就是里面的代表。虽然朱先生的理论很多人表示反对甚至不满,更有人斥责他是伪科学,但就像刚才茂才先生说的那样,100年前爱因斯坦在确立相对论时,也曾经预言:很有可能科学家在攀登上高峰之后,发现神学家就在那里等着。
“这件事请朱先生出山当然是小题大做,况且他的专业是激光,和我们所看到的现象关系不大。不过我认识中科院一位离职的教授,他应当能胜任这项工作。”
“离职?为什么?”老头儿显然对这些事更敏感一些。
“他以健康原因申请了内退手续,其实是不满研究机构的官僚习气。同时,他可能觉得现在的研究环境,不仅无助于他的研究,反而严重牵扯了他无谓的时间和精力。毕竟他是搞理论物理研究的,对实验的硬件要求不算太高。而且如果他真的需要用查阅资料和使用实验设备,以他的学术地位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王琼说淡淡地说。
“看来是位狂生啊。”老头儿叹息一声,也不再说什么。我联想到老头儿说自己也是中学物理老师出身,显然他的感慨,更有几分深意。
“他叫什么名字?”林峰插嘴问到。
“王家昌。”
“是那位因同时发现‘上帝粒子'',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的王博士吗?”我浑身一震。
“你这么说他会生气的。”王琼微笑了一下,冲我眨眨眼说:“他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这种说法。
“他只是从纯理论的角度,进一步丰富了希格斯机制和希格斯玻色子,也就是你说的‘上帝粒子’,进一步完善了相应的理论架构。目前国内根本就没有发现‘上帝粒子’的实验条件,即便是欧洲强子对撞机和美国费米实验室拿出的实验结果,他们恐怕都难以自圆其说,存在着大量的实验疑点和理论缺陷。
“况且,王博士对‘上帝粒子’这个故弄玄虚的称呼,也曾经公开表示过不满。”
“如果他能帮助分析解释我们遇到的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问题是他会答应吗?”我问道。
“会。”王琼自信地回答,让我又一次吃惊了。不过想到这个女人身上种种奇妙的特质,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事不宜迟。林处长说说,你们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老头儿开始做总结发言了。
“暂时不用了,谢谢张书记。”
“那这样,我让天才和你们一起去吧,一来他能给你们当司机——他以前可是玩过赛车的啊;二来,他也能给调查组提供一些赞助,我们受体制的制约,毕竟没有他办事方便。”
没想到老头儿竟捉了孬蛋的大头,孬蛋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我也暗自惊讶起来。
“这……”林峰显然是没有思想准备,不过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那就谢谢您的好意了,忙完工作,我把人和车给您完璧归赵。”
这正是:
修持百法近半百,
日往月来心更坚。
我爱寻师师访我,
只应寻访是因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