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专注，坐在副驾驶上，存在感却很鲜明。
谢无宴能够闻到空气有一种很淡的轻甜香味，是林砚身上的沐浴乳味；他也能够听到对方的手拨弄袋时会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到青年低头说明的样很专注，汪琥珀色的湖泊被纤长的睫毛遮盖住。
这在车内这狭的空间，实已经算一种入侵。
谢无宴以前很反感这样的入侵。
他的车从来不会让别人坐，包括他的房间，任何属于他的东西都不会染上别人的气息。
但此时此刻，谢无宴用余光观察着旁边的青年，却竟然觉得有些安心。
*
市区的风很柔和，温柔地拂过路人的脸颊。
居民区附近高楼林立，亮着万家灯光。
黑金相间的跑车在一幢居民楼前停下。
这车外形很炫酷，黑色的车身，金色的线条极有设计感地盘旋在外上，一路上吸引了不路人的目光。
林砚将药膏放回袋里，谢无宴已经俯身过来，为他解开了安全带。
“手不舒服就别。”谢无宴说。
他的声音低沉地在林砚耳边响起，就像专说给他听的样，苏的人腿软。
林砚忍住想要揉揉耳朵的冲，打开车，弯腰对车里的谢无宴说：“谢谢，我走啦。”
男人沉默地冲他点点头，目送青年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
辆黑金色的柯尼塞格却没有立即离开。
谢无宴握着方向盘，他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在原地待了很久。
车里很暗，遮住了男人漆黑眼睛里涌现的偏执和阴郁。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在悬崖上隔着车窗见青年的一瞬间，他实很想干脆就这和他一起坠进月亮里。
但当林砚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又不这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