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刚想说话，谢无宴抬起皮，看了段辞一：“用，刚才已经熟悉过了。”
林砚咽下那还没出口的话：“那你先去座位上？我去后台。”
谢无宴：“好。”
段辞跟林砚一起进去了。
谢无宴却没直接去观众席，他靠在门口，一双漆黑的瞳专注打量着面前的校园。
远处的教学楼和行政楼都没有任何灯光，只有路灯和挂上去的彩灯提供了亮度，是一座充满了人文气息的学院。
林砚是每天生活在这座校园里，上下课，偶尔去篮球场运动，在每幢楼里来穿梭。
谢无宴想起才青年朝他而来的画面，那种林砚专门向他走来的觉简直好极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受，那种好像整个人全心只关注面前朝他走来的那个人。
通往舞台的小径上，陆羁从远走来，他径直走进会场里，上带着浓厚的烟草味。
在和谢无宴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陆羁认出了的脸。
他遇见过谢无宴少次了，从海边的酒店，到赛车的山道，再到现在的申大校园里。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个念头在陆羁心里一闪而逝，他转过头，踏上台阶，头也走了进去。
*
汇演后台。
学校专门请来的化妆师正在挨个等林砚他们化妆，他们的节目接近压轴，因此化的也晚，前面的几个节目表演者已经换上了全套服装，准备上台。
前面的主持人已经报出了第一个节目的名字，隔着后台，林砚听见了观众们捧场的掌声和欢呼声。
第一个节目是书表演。
“你好，我来给你们化妆。”
化妆师小姐姐提着化妆包来到林砚面前。
她举着化妆刷凑近了青年的脸，林砚下意识闭上睛，任她在脸上动作。
化妆师原本刷上沾了粉底，想给他上一层底妆，这会让手里的化妆刷却怎么也刷下去了。
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青年的肌肤细腻无暇，哪怕近在咫尺也看见毛孔，她觉得自己这粉底刷上去，都会污染了这张脸。
化妆师叹：“我觉得你这脸，都用怎么化妆，我给你上点影亮片吧，舞台吃妆。”
她这话简直说到段辞心坎里了。
段辞瞬间忘掉了才的事，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今天再看林砚，怎么看都觉得小学弟真漂亮。
这会儿青年闭着睛被化妆师捏着下巴打量的样很乖巧，嫣红的嘴唇娇艳欲滴，让人想亲一口，亲起来肯定也是香香甜甜的。
等等，亲一口。
段辞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
他赶忙挪开视线，这辈他还没有想到过这面的事。
作一个铁直男，在同龄人春心萌动着异性蠢蠢欲动的时候，段辞忙着跟在陆羁后面学习、创业、考大学，空闲时间还得飙车、打架，再加上他这个人这面也没兴趣，他甚至连自助都很少，更别提想接近，亲吻另一个人。
然而此时，那种觉燃了起来，让段辞无克制联想到“性”。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段辞总觉得这样的想会玷污了小学弟，玷污了他纯洁的爱情。
在段辞慌里慌张的时候，化妆师已经化完了林砚的妆，她转到段辞面前：“来，小帅哥，到你了。”
段辞敢去看林砚，说：“我用。”
“化全妆，给你贴点亮片。”化妆师说，“你们一个乐队的，总得统一。”
一句话让段辞放弃挣扎。
林砚低下头整理着袖口。
狄睿突然说：“我有点紧张。”
楚然：“我也……”
狄睿：“段哥，小学弟，你们呢。”
段辞正闭着睛上妆，闻言心在焉说：“我倒是还好。”
比起舞台，更让他紧张的是才林砚那一闪而过的想。
林砚把袖口的流苏顺好，抬起头，化妆镜柔和的灯光映在他琥珀色的眸上，倒映出他自己的影。
他说：“没什么好紧张的。”
*
陆羁准时到了汇演舞台。
他没有直接去座位上，那边的人太，而是站在后台出来必经的通道里。
从后台到前面的舞台，有一条小走廊，陆羁站在那儿，出来前他刚和父亲又吵了一架，父亲再次提出他能够趁早入伍，被他拒绝了，嘲讽有空带着小情人出去玩，别老想管着他。
在车上他烦躁抽了根烟，现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