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草味很重。
远的天边飘来沉沉的乌云,凉风吹进走廊,吹散了他上的烟味。
舞台上穿着汉服的少拿着毛笔,在挂起的宣纸上画出一幅水墨山水画。
天边越发阴沉了,零落的小雨顺着夜风打在陆羁脸上,带着冰凉的湿意。
随着节目一个个结束,后台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
他们穿着同色系的衣服,款式有微妙的同。
陆羁的目光越过走在最前面的狄睿,落到了第二人的上。
青年穿着紧的牛仔裤,越发勾勒出窄腰长腿,牛仔蓝的上衣在衣角处破了个洞,缀着流苏,肩头胸口前有两个橘色的星星,橘蓝形成了一种鲜艳的撞色。
光线一寸寸碾过林砚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妆容的痕迹,只有浅淡色的眉处点缀着油画般的色彩,尾贴着橘色的碎钻,睑处是细碎的蓝色绘花,仿佛大海斜阳在那片琥珀色的海洋里最终交汇。
陆羁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睛。
林砚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或者说,他没有认出黑暗里站着的是陆羁,他这一行人经过走廊,往外面的舞台走去。
陆羁远远跟在他们后面,靠在外侧的栏杆上,他的手握紧了面前的栏杆,飘雨夜风让栏杆又湿又凉,他的心却跟栏杆的温度形成一种强烈的比。
谢无宴坐在观众席里,头顶有雨棚,飘雨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双人芭蕾舞,配上升腾的雾气和幽蓝的光线,奂绝伦,谢无宴却只盯着一旁黑暗中候场的人。
或许是察觉了他的目光,原本站在侧边看向舞台的林砚转过头,往观众席看了一。
那一瞬间,谢无宴只觉得林砚明明没有看到他,视线却仿佛扫过了他。
而他此时此刻短暂的神交汇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谢无宴自己也懂自己何如此兴奋——
林砚看到他了吗。
那双什么也存在的琥珀色眸里,曾经有一瞬会映入过他的模样吗。
谢无宴觉到舞台上芭蕾舞的谢幕,觉到光线的骤然漆黑,谢到音乐声的停顿,他只觉得到林砚的存在,如此鲜明又夺目。
像他漆黑世界里偶然划过的流星。
谢无宴知道答案。
在中场的黑暗里,林砚走上了舞台。
来自申城新闻网的摄像头坚守岗位,直播着舞台上的表演。
乐器被后台组的工作人员搬上了舞台,当所有人落座后,“咚”一声,强光从头顶洒落,照亮了舞台上的一切。
【沃草,这组好帅!乐队组吗!】
【啊啊啊吉他手小哥好帅啊,好正,好久没见过这么正的小帅哥了,这剑眉星目!】
【你们看架鼓的那位,我靠好漂亮,我的老天爷,好漂亮的睛,我死了。】
【好酷,好帅,我好爱!】
林砚安静坐在架鼓后,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黑色的鼓棒,星河落在他的尾,动静交织出一副极有张的画面。
桑宁骤然握紧了手腕。
纱布下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听到徐绘夸张的声音:“卧槽!”
如此朴实而常见的话语,却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被脱口而出。
桑宁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答应明正是一步错棋,他也许成功戒掉了自己青年腰部的执念,却更深植入了另一种更深刻的念想。
他发疯般想画现在舞台上的这一幕。
舞台上最先开始的是楚然的哼唱,在一段清唱后,乐器的声音骤然加入,吉他贝斯交织着轰然炸响,而鼓点声犹如惊雷般交织响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Some legends are told,”
“Some turn to dust or to gold,”
“But you will remember me,”
“Remember me for centuries。”
“……”
音乐是最简单最直接抵达人们内心深处的东西,狂暴的鼓点席卷了在场所有人。
楚然声嘶竭吼着歌曲的高.潮部分,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到了后面音调都太准,破音的厉害,可这完全无损这首歌的情绪。
“We will go down in history,”
“Remember me for centuries,”
“Remem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