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苏珏双手插兜,撩了把齐肩卷发:“诶,好像不是时候啊~”
他长了张地域气十足的东南亚脸。
个头比陈岁矮几公分,体格也比陈岁瘦。
冲着身后的雇佣兵比了个“下楼”的手势:“那就只能改天再叙旧喽!”
走出这幢二层小屋,苏珏站在前面的空地,仰头高喊:
“人我会带回去好好教导——”
黄毛躺在担架上,雇佣兵们负重在后。
苏珏哼着歌,眼白浑浊发黄,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两枚紫檀球不断滚动,碰撞时发出清脆响声,似有种暗暗较劲的错觉。
陈岁撩开窗帘边角,危险解除,伸手指向桌底那枚监听器。
姜樱立刻明白,心理防线减轻,自作主张从装糖的水晶杯里扣出颗高粱饴,捏软后准备糊在监听器上面。
结果陈岁大步跨过,擒住她手腕,无声说道:
“想、干、嘛。”
“弄疼我了~”
满眼无辜。
陈岁一松开手,姜樱“噌”地逃窜老远。
他弯腰检查那枚监听器,发现没有破损,傲然睥睨的走过去,单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用力往下按!
姜樱被迫坐在床边,陷入窘况。
宽挺的体格刚好挡住小巧玲珑的身影。
陈岁像头饿狼掐住姜樱的腰往后倒。
错愕之余,瞳孔映射出男人严峻的模样。
她从牙缝里小声挤出一丝哀求:“不——”
陈岁没让姜樱的话音落入别人耳际,眼疾手快的抽走被子罩在两人身上,黑压压的空间是彼此的呼吸声。
“不什么?”
“我以为俏哥想.....”
刚才她坐在床上,陈岁站面前,那身高那距离,连呼吸都快吹到他裤子上了,还能想什么....
姜樱噤声,果断摇头。
陈岁的确有意吓唬,毕竟寨子里可不比家乡温暖的港湾,即便他到了这个位置也依旧被监听,否则在无人区森林就能将身份告知,而不是被试探个没完。
他拍了拍她的脸:“让你说话,嘴巴闭得那么紧干嘛。”
姜樱为难,嘤咛出“监听器”三个字。
陈岁带着几分愉悦:“躲被子里说悄悄话,不碍事,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大脑中病毒,被黄色废料挟持了,行不行!”
“噢~”
陈岁支撑在姜樱上面,他很满意这头困斗之兽。
于是开始解释为什么阻止她用高粱饴黏监听器。
“那枚小玩意不能被损坏,寨子里负责打扫卫生的成员会每日检查,要保持原样。”
“你的底牌?”姜樱昂头看他。
陈岁反应平平:“物尽其用的手段罢了。”
姜樱眨眼:“尽可能发挥危险事物的最大功能,适当弱化自己,降低别人的防备心理?”
“医生就是聪明。”陈岁摸着她那头长发,“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倔丫头,被我掳来,哪里这么容易乖乖就范呢!在屋里折腾折腾可以理解,动静越大,戏越足,听的人就越信以为真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想把一个中国人留在另一个中国人身边,首先就得自证清白,其次选择该站在哪边,即便你日后会落到苏珏手中,也得先烙上我韩俏的印记,没人敢动。”
日后?苏珏?
姜樱懵懂。
还没想明白,就听见“啪啪”的空响声。
陈岁心如止水:“冒昧了。”
他掀开被子,皮鞭映入眼底,虽不算太长也有半米有余,和情趣物品无关,挨一下就能血肉模糊。
这家伙怎么偏偏伪装成‘有奇怪癖好的性瘾者’啊!!!
陈岁控制好力度,并没有实打实甩到她身上,但又能让皮肤泛红,甚至故意往脖子上抽,鼓起来的鞭痕非常触目惊心。
姜樱除了配合性惨叫以外,也真的有点疼,所以不能不算真情实感。
闹剧持续了很久才告一段落。
她嗓音嘶哑,染上哭音:“不要了....求你....”
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好演技。
但还差一点。
陈岁握住姜樱羸弱的腰肢,压迫性袭来,沉闷的呼吸打向她耳边:“这才哪到哪。”
即便没有真枪真刀上战场,她也十分慌乱。
“害怕了?之前让你选道具还那么固执,非让我全都用个遍才懂得示弱呀~”陈岁带着鼓励的眼神望向姜樱。
她被牵动着情绪:“放开我!”手指很容易就摸向他不离身的刀,横抵在自己受伤的脖颈,几滴血珠往外溢。
陈岁举起双手,嘴角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