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向后退:“好好好,你先把刀放下,难得遇上个人间尤物,没玩够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姜樱立刻明白他的意图。
一个骨子里倔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刺激而瞬间磨平棱角,是时候露出獠牙来自卫了。
这大概就是陈岁想要看到的。
不然那把刀子以她的身手,拿得也太顺利了点。
姜樱抽泣:“我要平等的人权。”
“可笑。”陈岁侃侃道。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是你的狗......至少别像刚才那样让我赤身裸体趴在玻璃上.....我不想被共享,被看到....”
陈岁笑了声,挺有胡编乱造的潜力:“噢,羞耻心啊,有羞耻心是件好事,上床的时候更带劲。”
姜樱声音发颤:“别逼我,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刀子更深了些。
陈岁把玩着手里的高粱饴:“我有没有说过,比起中看不中用的道具,我更喜欢见血的味道,而你做得恰到好处。”
手里的刀子“砰”地掉到地上。
她终于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肩膀不停抖动,脸埋在两膝之间。
是演的么?
得出了否定答案。
她明确感觉到紧张感在一点点消失,像条搁浅的小鱼被捧到水洼中,央央活着,也正因如此而开始害怕。
因为知道陈岁没有变节,所以产生依赖,防备心快要瓦解。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姜樱抵触劲儿上来,同时也共情了自己如果遇见的并非陈岁又会被怎样对待?
言语的刺激都会以身体受之。
陈岁狠厉决绝,脸上的草木漆没来得及洗掉。
大概他塑造出的人设过于逼真,入戏和出戏令姜樱难以分清,从而止不住地发泄所有委屈。
军靴调转方向,陈岁出门接了个电话,并没有带走随身匕首。
刀,赤裸裸的躺在原地,冒着寒光。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姜樱已经举着凶器挥来——
陈岁极快地偏头。
只听见手腕错位的“咔嚓”声。
她泪珠挂在嘴角,演戏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最开始偷袭不成,就别贸然进攻第二次,都是无用功。”陈岁捏走刀子,“俏哥教教你怎么用匕首命中率更高。”
原本脱节的手骨被眼前的男人猛地接上。
二次疼痛令姜樱额头冒出冷汗。
她死死瞪着他:“我要杀了你!!!”
“记住你现在的愤怒。”陈岁毫不在意的把刀子又重新放在了姜樱刚刚接上没多久的手里。
她无法拿稳,疼到窒息。
陈岁却轻轻耳语:“和肌腱断裂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姜樱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疤痕。
根据缝合针脚和恢复程度看,是陈年旧伤。
“往上一寸,靠近胸口三分之二正中线左侧盛着我的心脏,刺进去,你有机会离开。”
他手指点在准确位置。
姜樱却连攥紧刀柄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岁却不管不顾,包住她的手硬往上抬。
被那股力量牵引着,像是中蛊似的具有迷惑性。
姜樱咬紧牙关,她不解,他究竟想要怎样的表现?比导演都难伺候.....
索性把刚才弄脱臼的仇报回去。
还没等锋利的刀尖刺进肉里。
陈岁嘲讽的笑声从喉咙深处发出。
姜樱怔愣之际,手腕传来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反应。
跟脱臼不一样......
陈岁直接给她弄骨折了。
失声失声失声。
站都站不稳,差点昏厥。
“还真有胆子刺进来!那我下意识反击自保有什么不对吗?调教xnu就得上手段才能长记性,心甘情愿臣服于主人。”
姜樱默默溢出泪水。
但画风有些诡异……
为什么陈岁也跟着哭了?
他眼睛诉说歉意,嘴巴仍不依不饶。
姜樱凌乱,精神摧毁比身体创伤要严重得多。
桌上手机震动,电话被接通。
“俏哥,二当家说,定好的货要提上日程。”
“知道了。”
陈岁穿好外套,手指插进草木漆里隐去鼻头那颗痣。
既然来不及解除误会,只能先叮嘱——
回头时,眼见着姜樱夸张的向后仰。
陈岁抱住她,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他伸手试探鼻息。
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