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往那个方向去猜测。
我曾经见过父亲犯了毒瘾的样子，异常相似。
他的目光越来越厉，整个人充满警惕，仿佛蓄势待发的冰山。
他靠近过来，低着声音，语速极快地问我：“那个男生，他侮辱你父亲？他动手打你？”
我低下目光。“是我先动的手。”
方嘉横好像魂肉分离，突然静止了一般，他低着头，目光停滞在那里。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什么。
十几秒后，他像是重新清醒过来。
方嘉横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班主任仍然是一副高尚的姿态，却不敢走上前。“家长，你先听我说……”
他眼里的那一种狠厉，使我也惧怕地警惕起来。
他转过身，班主任失神地看着他。
方嘉横冷声说道：“不必说了，请你明天让那个男生的家长来一趟学校。”
班主任解释道：“今天那位家长已经来过了，是你们没有出面解决这件事……”
方嘉横打断了她。“明天，校长室见。”
班主任愣在那里，还没来及反应，方嘉横弯腰将我抱在怀里，带我出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