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想敲门试试。
您怎么从南面来?去镇上了?”
张顺点点头,面色沉重地说:
“正巧我也有事找你,进来吧。”
古传喜心里“咯噔”一声响,顺叔这表情和语气,明摆着找自己的事不是“好事”啊!
到了堂屋,张顺指了座让古传喜坐下。
“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张顺开口。
“顺叔,我想买座山,不知道咱们村里这几座山哪个能买,怎么买。所以来请教您。”古传喜开门见山地说。
“买山?”张顺扬眉,
“山和荒地一样要量面积的,一座山可大了去了,尤其咱们村没有小山头。
而且,村民还需要到山上砍柴摘野菜挖菌子等,百年后还要葬在山上。
都是人人去得的,你何必买?
就算你买了,倘若大家砍柴挖野菜到了你买的山头上,你还能把人赶走不成?”
张顺觉得这个想法过于荒诞了,怕是古家手里有了银子心浮了,
“我有个坏消息要带给你。”
张顺本来还觉得今天这个坏消息很是棘手,但现在反而觉得它来得刚刚好,是该给古家泼瓢凉水降降温了。
好不容易村里有个作坊,不管是作为里长,还是作为长辈,他都想护上一护,希望作坊能更长久些,这样古家受益,全村人也受益。
古传喜面色一紧,又是坏消息!今天是要倒霉到底么?
压着心里的忐忑,说:“顺叔,您说。”
“我去镇上,是因为听其他里长给我捎信儿。
我没太信,就去转了转,却发现是真的!”
张顺抬着眼皮看着古传喜,
“古悦堂的各种竹编盘,甚至痒痒挠,都有了仿品。
镇上的很多杂货铺里都有了,价格都比古悦堂的低一成。”
古传喜腾地站起来,眼睛里都是惊恐,不敢相信地再问一句:“各种竹编盘和痒痒挠都有仿品?价格还都低一成?”
张顺沉默地点点头。
古传喜拧着眉低下头来回踱着步子思索,久久没说话。
张顺看他这样有些心疼,觉得这瓢水可能浇得太过了,都透心凉了。